保送名額。
童叔叔一激動,把本市最豪華的度假莊園包了下來,大擺筵席地進行慶祝。可能他覺得在童虞茜身上丟掉的顏面終於在小女兒童虞倩身上給找回來了吧,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我太懂了,我媽就一直在遺憾沒能生一個給她爭氣的二胎。
不過呢,只有我和童虞茜知道,童虞倩其實並沒有表面上那麼乖巧聽話。我和童虞茜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鬧,童虞倩卻一玩就玩大的。她是我們三個人中最早談戀愛的一個,她男朋友是本市某三流高中的一個學渣。
童虞茜說,有一天晚上她在陽臺上透氣,正好看見學渣送童虞倩回家。
他們在路燈下依依惜別,從她那個角度吞下去,一覽無餘。
我問她:“那學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把你妹妹這樣的天之驕女吃得死死的?”
童虞茜斟酌了好久,回答說:“用一個字形容——長得太帥了!”
我說:“這是五個字!’”
“反正就是帥,能把人秒成渣的那種帥!”
後來我跟童虞茜經常坐在一起感慨,高傲的童虞倩居然也是個食人間煙火的普通女孩,甚至為了這個煙火放棄了名牌大學的保送名額,選擇了本市的A大。當然,即便是學霸退而求其次的A大,也是當時的我和童虞茜絞盡腦汁都沾不了邊的高等學府。
童虞倩的這一選擇、對她自己的影響不大,卻機緣巧合地成了我人生的轉折點。
那一天的天空如同馬爾地夫的深海一般,蔚藍、深邃、迷離。
那一天我和童虞茜心血來潮,又逃課了。
童虞茜帶我去學院路新開的甜品店獵食,我們正大快朵頤的時候,一個長腿帥哥走了進來,又驚又喜地拉住了童虞茜的手臂。那場景,簡直就像思密達國的唯美愛情劇。
帥哥深情款款地看著童虞茜:“倩倩,你怎麼在這裡?”
我心裡嘖嘖道:看不出來童虞茜有兩把刷子,一聲不吭地就認識了這麼個帥哥。
童虞茜的“茜”是個多音字,平日裡也會有人管她叫“倩倩”,所以我壓根就沒把帥哥和童虞倩聯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