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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媽放下葡萄,葡萄就是那隻折耳貓的名字。她問我:“怎麼不多玩一陣兒?”

我把行李箱一丟,負氣坐在沙發上開始剝橘子:“你還好意思說!你把我的卡全停了,我拿什麼玩?”

“你不是在安妮 · 張家裡嗎,她能讓你餓死?

安妮 · 張是我在英國唸書時的同學兼死黨,中英混血兒,媽媽是中國人,爸爸是英國富商。侯冠霆曾評價安妮 · 張:一個不風花雪月就會死的女人。安妮 · 張有兩大愛好:第一,旅行;第二,跟不同國家的帥哥談戀愛。

上大學那會兒,我跟安妮 · 張、童虞茜三人結伴把歐美亞三洲玩了個遍,但是安妮 · 張換男朋友的速度比她旅行的腳步還要快。侯冠霆說她不靠譜,喜歡玩弄純情少男,可我跟她的關係還是照樣堅不可摧。

安妮 · 張曾經問我:“馨馨,假如我殺人放火,你還會跟我做朋友嗎?”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她:“只要你殺的不是我的家人,燒的不是我家。”

“那假如我挖牆腳,搶別人的男朋友呢?”

“你別搶我的就行。”

侯冠霆在一旁聽得直搖頭,他一直覺得我很沒三觀。不過童虞茜永遠可以重新整理我的下限,她理直氣壯地對侯冠霆說:“別的女人當小三就是當了還要立牌坊的那什麼,我的朋友當小三就是真愛!”自那之後,侯冠霆便覺得我其實還是個比較溫柔可愛的小姑娘。

我媽知道我跟安妮 · 張的關係好,所以她打電話問我在哪兒時,我怕正在氣頭上的她會想不開飛到馬爾地夫去逮我,便順口撒了個謊。

我說:“我在安妮 · 張家呢,最近情緒不太好,飛倫敦去喂喂鴿子,散散心。”

我媽真信了,以為我在安妮 · 張家吃香的喝辣的,一狠心就停掉了我所有的卡。

我媽盯著我看了會兒,終於發現不對勁了:“這麼說……你沒去英國?”

“我在哪裡很重要嗎?”

“好像是不太重要。”她瞅了一眼我的行李箱,“剛從機場回來?聽說不是有很多記者嗎,你是怎麼回來的?”

“這麼說你早知道有記者去堵我啊?美女,你女兒被人家陷害,你非但不施以援手,還在這兒落井下石說風涼話,需不需要我們明天去做個親子鑑定,看看我是不是你親生的?”我脫下外套往沙發上一丟,利索地上樓。

“我還懷疑當初是不是在醫院抱錯了呢!除了美貌,我的優點你繼承什麼了?”

“才華啊,無窮無盡的才華!”

“廖馨馨你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我困了,改天跟你談啊。”

我媽還沒看出來,我是在刻意避開她的問題。我還沒想好,怎麼跟她解釋是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送我回來的。以她的活躍思維,難保不會胡思亂想,不出意外的話還會把這件事跟我為什麼會看不上侯冠霆聯絡在一起。

只有童虞茜能理解我,我看不上侯冠霆完全是出於人性的本能。童大小姐評語:侯冠霆除了有錢,幾乎找不到別的優點。我深以為然!

上高中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誇侯冠霆長得好,但眼拙如我還真看不出他好在哪兒。我在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當你心裡裝著一個人,縱使他人再好,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我想,可能我就是這樣的吧!那時候我滿腦子裝著宋南川,侯冠霆對我的好,縱使看見了,我也會選擇視而不見。

我正在摘耳釘的手抖了一下,眼前恍如落下一陣初雪,有一剎那的空白,耳釘朝著桌子底下滾去,如馬爾地夫深海一般顏色的藍鑽映著燈光閃爍耀眼,熠熠生輝,恍惚丁我的雙眼。

我終於想起了我和童虞茜那段關於Patck phlilippe的對話,我們在說的人好像就是宋南川。

多年前,我對宋南川的仰慕用瘋狂來形容都不為過。我費盡心思地考上麻省理工學院,我千里迢迢地跑去英國唸書……還有我爸媽至今仍然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為什麼我要念比較行星學這一不接地氣的專業,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因為宋南川。

我遇見宋南川,在那個被稱之為花季的十六歲。

十六歲,我上高一,是最忙碌也是最叛逆的年紀。我跟童虞茜私底下幹了不少被我媽嚴令禁止的事,比如染頭髮、打耳洞、看言情小說……

在我和童虞茜每天逃課、玩得不亦樂乎的同時,童虞倩卻像一匹橫衝直撞的白馬,連跳兩級,拿到了全國執牛耳的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