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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起來,身子被一拎,壓在沙發上,許牧深的手臂圈住我。

我瞪大眼睛盯著他,覺得他的眼神讓我感覺陌生了很多,之前他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所以後來醫生給他換了江辭雲的襯衫。

襯衫上有我最熟悉不過的氣味,許牧深手臂上那個血管瘤的小傷口應該再度崩開了,起初襯衫上的一個小紅點,漸漸地蘊開一朵小花,花瓣展開,越開越大,血腥氣很快掩蓋了襯衫本來的味道。

“你這是幹嘛,又流血了你沒看見?”我昂起頭,可他的手臂穩穩地撐在沙發邊緣,沒有讓開的意思。

“你流血了!這玩意要是不扎,會一直流下去,不會自己癒合的!”我衝他吼。

許牧深皺著眉頭,不說話。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我說的,感覺像是出神的厲害。

“許……”

我沒想到自己會第二次被他的嘴唇給堵住,他的手腕被按在沙發椅背上,他和上次一樣,完全沒有經驗地吻著我,我只感覺整個嘴都被什麼東西翻攪起來。

一個最不可能傷害我的人,因為商臨的出現傷害了我兩次。

我嗚嗚的發出聲音,他不理我,我哭了,眼淚流下來不僅僅是覺得委屈,更是因為想到江辭雲很久之前就對我說過的那句,老子不許別的男人碰你。

可我現在,被他過命的兄弟給吻著,雖說我不是個小女孩了,不至於被人吻一下就去死,可我真的受不了是許牧深對我這樣。

他是多麼溫柔的男人,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像他這種能抵擋住外界誘惑的男人越來越少,江辭雲還說過許牧深適合常伴青燈古佛,更別說他真的信佛。

我瘋了似的扭著,心痛和失望的一塌糊塗。

好不容易他終於喘著粗氣不再吻我,我看見他的眼神很慌,他的底線在我要從他家離開並且說了那樣一番話後崩塌了。

我憤怒地看著他,這三人的錯綜複雜裡,許牧深的感情根本就不關我的事,說白了,我覺得很莫名其妙。

手快速一揚,我要打他,他接住了我的手腕,淡淡地說:“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可我忍不住了。”

我手上的力量鬆懈下來,以為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更以為那聲對不起是出於懺悔。

可我還是理解錯了。

撕拉一聲,我上衣的幾顆紐扣跳下來好幾顆,我忙用手捂住胸口,罵道:“外頭二十出頭的大姑娘一抓一大把,你條件那麼好,在我一隻破鞋身上磕著有意思?我已婚了,還是一個孩子的媽。你碰我這樣的人不噁心嗎?”

我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麼搶手,一個談一次戀愛就被老公和小三趕出門的倒黴女人,卻在只剩下青春尾巴的時候接二連三的被過於優秀的男人喜歡。

“不噁心。唐穎,我噁心自己。特別是現在。”許牧深還是淡淡地說著,只是他分明就在壓抑著什麼,他的呼吸很亂,很重,很熱,一次次地落在我臉上。他的臉越壓越低,手臂上還在躺著血,後來他距離近到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我抬腳想踢他那裡,他屈膝橫著壓住了我,我的腿忽然連抬一下都不行。

我害怕極了。

平時溫柔的人突然這樣比起那些原本就邪惡的人更讓人覺得害怕。

許牧深衣服上的血映到了我衣服上,一塊一塊特別斑駁,我求他,清醒點,他卻告訴我:“沒辦法清醒,因為來不及了。要不是一次次的剋制自己,不可能到現在。”

我顧不得捂住胸口,騰出雙手拼盡力氣地推著他,他淡淡地告訴我,很恨自己,他喘著氣淡淡地說:“唐穎,真要說,我也不是特別喜歡你。一開始喜歡了,後來遇見又都想起來了。我會忍不住對你好,偷偷付出的很多,壓抑的越久就感覺變得特別喜歡。我沒有刻意,一層層都是自然而來經年列月下才質變了,懂嗎?”

我輕輕一愣,看著他。

許牧深笑了笑:“你說得對,以後別來麻煩我。可我總想留點什麼,要不然真會覺得自己傻透了。”

“你,你想留下什麼?”我聲音冷卻下來,和呼吸卻沒辦法再趨於平穩。

他的眼神看上去更慌了:“就一次。”

撕拉一聲,我的襯衫沒掉的紐扣也被扯了,他的血流個不停,整條袖管都溼了。

我覺得自己要完了,兩隻手被他一隻手就扣得死緊,腿也被死死壓著,我動不了,更無法相信許牧深這麼刻板嚴謹的男人也會失控到這種程度。

“你今天要真碰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