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時間不早了,散吧。明天我上公司找你。”許牧深說。
江辭雲從煙盒裡抽出一個煙扔給他說:“走。”
這一晚,我住進江辭雲的海景房。
他洗完澡腰上只裹著條浴巾出來,坐在了沙發上抽菸。
男人精健的腰線條似乎比以前又深刻些,我不知道他裡面有沒有穿,他明明只是悠閒地坐著,還是有著致命的性感。
他指了指浴室:“去洗。”
“我沒衣服換。”我坐在床邊,兩隻腳勾在一塊,繃直了腿腳趾互相搓動著。
江辭雲起身開啟貼合在牆壁上偌大的衣櫃,丟出了一堆給我:“都是新的。”
我扭頭盯著被丟在絲綢被上的一堆內衣睡衣還有幾套款式大方簡潔的衣服驚了一下,過後心情便複雜至極。
如果江辭雲沒有在醫院時跟我走,是不是這些嶄新好看的衣服就會套在林超身上?
他說的對,初戀的感覺總是別樣的。他還說過曾經他是個沒有良心的人,他鮮活的良心是林超給他的。他更說過,和林超發生過很多事,那些種種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他甚至還在我面前直白的誇過她曾經擁有的美好和簡單。
當然,心裡隱藏的小心思我並沒有說出來。
所幸也是沒說,等我洗完澡穿上那些衣服的時候發現江辭雲準備的新衣服尺寸出奇的合適,沒有大一分,也沒有小一分。林超比我有肉,個子也比我高很多,她的胸部更是豐滿圓潤。
江辭雲真是極有審美眼光的人,明明是女人的東西,但他買的這些不管是顏色還是款式我著實很滿意。
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下巴似乎又尖了不少,原本就不到九十斤的我,這會估計連八十五都沒了,誰說只有胖子不敢過秤,瘦子也一樣,害怕狂掉下來的體重是因為疾病,一旦掉下八十斤,我覺得心境會更加緊張。
出神了太久,江辭雲可能是怕我在浴缸泡昏了,篤篤敲了幾下門。
“還沒好?”門外好聽的一把煙嗓滑出磁性沙啞的男低音。
“馬上好。”我應了聲門,可是一時間卻沒有勇氣走出去。
環境這麼好的海景房,曖昧的光,孤男寡女,一切都剛剛好。
我的腦袋裡切換著一幕幕的江辭雲糾纏過的片段。
他是個精力旺盛技術極佳的男人,我可以說,活了二十好幾年,從這個男人身上才真正嘗試到情事的快樂和刺激。
我又待了五分鐘,浴室的空氣實在是潮溼悶熱,氧氣漸漸稀薄,我開啟門,帶著溫度差異的空氣蕩進鼻子裡,頓時覺得通體舒暢。
“搓了多久的泥?”江辭雲已經躺在了床上,被子蓋到他腰上,整個好看的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氣裡。
他手裡握著報紙,但和我說話的時候,報紙離開他的手被放在床頭櫃。
我腳步緩慢地走到他身邊,挨著床的邊緣坐下,他自然地攬住我的腰,順便低咒了句:“我一隻手臂就能折斷你的小腰。”
我的頭髮滴滴答答地滴著水,每一滴水跡都在髮梢凝結,然後凝聚成小水珠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鬆了手拿來吹風機,我心裡莫名一縮,莫不是他要幫我吹頭髮,可很快發現自己想錯了。
他插上插頭,大手瀟灑地掃著自己墨色的短髮,然後看我一眼說:“我頭髮也沒吹。”
我哭笑不得,剛想說話他快速伸出另一條手臂給我來了個鎖喉殺,我倒在他身上,仰頭看著他反過來的五官。
“你不吹乾,一會老子身上也溼噠噠的。”他笑著罵了句。
強勢而來的溫暖讓我昏了頭。
我忘卻一些尖銳,安然享受著他幫我吹頭髮的全過程。
他吹了好久,吹風機聲音消失時,他的手指繞著我的頭髮玩弄著打圈圈:“你頭髮太粗糙了,是女人嗎?”
手被他抓住,他把我的手往他頭上發,柔滑的感覺就像床上的絲綢被子一樣一順到底,即使我已縮回手,可指尖依舊彷彿殘存著那種柔順感。
“來,上床睡覺。”他說。
身體熱起來,卻說不出任何一句合適的話。和他早已發生過最嚴絲合縫的關係,因為心裡的感覺弄不清楚所以提出睡客房依舊會顯得矯情,可如果就這麼躺在他身邊,我彷彿預判到今晚我們會怎樣。
我猶豫間江辭雲已經掀開了邊上位置的被角:“還不進來?”他剛說完就把我提了過去。
翻滾著被丟進被子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