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我知道你不願意委屈任何人。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我會好好對淮易,算是一些彌補……”

寫到他的都是很間接的詞句,背後卻是令人生疑的真相。

明笙希望能找尋更多的線索,入迷地一封封翻過去,直至夜深,門外竟響起兩聲敲門聲。

深更半夜,她去開門時多了分警惕。

貓眼裡映出扭曲的人像,居然是江淮易。

一開門,他沒骨頭似的倒在她身上。明笙下意識接住他,問:“你不是說明天才回來?”

“改簽了。”他像抱一隻熊一般,把她抱個滿懷,饜足地蹭一下她光滑的臉頰,“下午就考完了。你又沒去,我一個人待那幹什麼。”

明笙:“考得怎麼樣?”

“別問我這種問題。”他直起身,皺眉看了她一眼。

但是看她的這一眼好像就足夠讓他重新高興起來,復又抱上去,說:“累死了。特別想見你,一刻不停趕回來的。”

明笙剛洗過澡,很明顯地能感覺到他在炎熱的夏夜風塵僕僕趕來的那種面板上的黏膩,不動聲色地抽身出來:“洗個澡吧?”

他有點不滿,但確實渴望一個熱水澡,很聽話地往裡走。

茶几上還插著他出國前送給她的一束花。他對某些事物很專情,送過一次香檳玫瑰之後,便覺得這樣事物被賦予了象徵意義,從一而終地送。

花還沒有謝,被好端端地養在透明花瓶裡。他聞了下,心情很好。

明笙去把他忘在門外的行李包拿進來,在裡面翻換洗衣服。

江淮易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忙活,為了迎上她低頭的目光,乾脆躺下去尋她的眼睛:“你怎麼不問問我,想不想你,有沒有勾搭坡妹……”

其實他早就回答過了。

明笙不置一詞地候著,等到他自問自答。

江淮易支起身子,在她耳邊啞聲道:“想死了……一個女的都沒看。做夢都是你。”

年輕男孩旺盛的,動情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際,把她的面板和骨頭都烤熱。

客廳的燈在這時短路,忽閃了兩下,突然滅了。

他張望:“怎麼回事?”

就著月光,這張暌違兩日的臉好像更加清雋動人。

明笙催促他:“你進臥室等一會兒吧。我幫你去放水。”

她轉身進浴室去給他調水溫。這裡的淋浴設施很簡陋,她擔心他用不慣,捧著毛巾打算出去叮囑兩句,卻發現江淮易正坐在她的書桌前,翻著什麼。

她已經很少有這樣衝動到氣血上湧的時刻了,連弄髒毛巾都不顧,衝過去按住了那些信。

幸好,他好像只從凌亂散落的字裡行間讀到什麼,抬頭只是肉麻的愛稱,而他的表情也並不像是看到了落款。

江淮易嗤道:“不看就不看,緊張什麼。”

雖說如此,他的好奇心昭然若揭,狐疑地看著她:“這麼多,不是寫給誰的情書吧?”

要感謝這些信足夠多,大部分是傳情達意,內容縹緲,只能看出是情信。

明笙鬆了一口氣,背後已是冷汗淋漓。

她收完信件,語氣冷靜:“是情書。”

江淮易眉心一動,彷彿在給她開脫,說:“哦,別人給你寫的?”

明笙用自嘲的語氣說:“哪有人給我寫這種東西。”

江淮易笑:“哦,沒人啊?”

他忽然又摟住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小腹,親暱地抬頭。夜色讓她顯得更溫柔,他趁著這一刻的繾綣,問出了一直沒敢追究的問題:“我是第幾個?”

“什麼第幾個?”

“不要裝傻。”他撅撅嘴,“反正你說了我也不會生氣的。我又不在乎這些。”

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他移開了視線。

其實陸遠那件事裡,有些東西他還是在意的。它和先前有過的一些場景勾纏在一起,引出許多令人不悅的聯想。

明笙說過,她剛踏入社會的時候,對情侶這個身份很不慎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被生活迫使著面對整個人生,能有多高明呢?追她的人有很多,凡是態度熱烈些,手段高明些的,她幾乎來者不拒。

十六歲到十八歲的這段時光,一個女孩子最好的時候,應該開始一段初戀。可是她的初戀就是這樣風塵味濃重的,輕佻又不鄭重地交付出去。說不出有多喜歡,也並非不喜歡。這樣的戀情像雲煙一樣一吹就散,一段又一段,臉譜一般,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