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卿站起來,走近明細珠,仔細打量了一下,“果然也是個小美人。”
明細珠竟然後退幾步,“你想做什麼?”
“我可以救你。不過,代價是…做我的女人。”
左千山猛地拔出劍來,直指溫風卿,“我殺了你這個淫賊!”
溫風卿面不改色,動也不動,左千山便覺一股罡風迎面撲來,一屁股重重摔倒在地,劍竟然也脫手了。怎麼會?他明明是朱雀鏢局明威的首席弟子,在這個人面前卻連劍也拿不住…
明細珠也被罡風襲倒,可是卻穩穩地落在了一個懷裡,那張說不出魅惑的臉近在咫尺,單薄得性感的唇輕輕說道:“你願意跟我,還是這個窩囊廢?”
左千山無力看著心愛的師妹被別的男人抱著,心如刀割,卻只能睜大了眼睛看著師妹的回答。
明細珠心跳得劇烈,比初見安滁西時還要劇烈。安滁西是可望不可即的,而這個男人,就在眼前。她短時間做出了決定,“如果你可以治好…”剩下的話全部被一個吻吞回。
左千山只覺得世界坍塌,他拿起劍瘋狂地往山下跑去。不知跑了多久,忽然被絆了一下,摔了一個狗啃屎。只聽得一聲痛呼,他轉頭,竟是那個所謂的碧鴻仙子。“你怎麼在這裡?”
她捂著自己的腿,瞪了自己一眼,“你剛才是瘋了嗎?”
左千山自嘲一笑,不知為什麼,她只是說了一句話,自己洶湧澎湃的內心一下子安靜下來了,“你腿受傷了?”
“還不是因為你?”遊華說剛剛已經毒發暈了過去,竟被他一腳踢醒。這一腳,不偏不倚將她踢得骨折,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我記得爭霸大會…”
“你可以過來扶我一把嗎?”
左千山還算個正人君子,他蹲在遊華說面前,“我揹你下山。”
“那…不用謝了。”遊華說慢慢爬上來。
一縷秀髮不時地擦到自己的臉上來,若有若無一股幽香。左千山本來疲乏的身體又充滿了力氣,穩穩地向前走去。好不容易下了山,四周已經一片黑暗。只有客棧一盞燈高高掛著。他們沒有去客棧,遊華說不想遇見安世華,左千山不想遇到他心愛的師妹。總之,兩人達成一致偷偷從旁邊溜走。
月色終於高懸,齊刷刷地打向兩個人,將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我好像記得,你叫左什麼?”
“左千山。”
“要不我們休息一下,你都背了我一天了。”
“這裡離集市沒有多遠了。我不累。”
遊華說拿出一塊帕子,給他擦汗,左千山身體一僵,便聽得遊華說說道:“你的汗臭味被我燻得睡不著了。”左千山嘴角抽了抽,沒有說什麼。
終於就快到集市了,已經隱隱約約看見了一些昏黃的燈光。然而十字延伸的官道上停著一輛高大的馬車,擋著他們的去路。
馬車裡伸出一雙手,接著是一張熟悉的臉,左千山看到他背後的那個衣不蔽體的人,心裡又開始翻江倒海起來,身體不停地抖動。
遊華說拍了拍他,輕聲問道:“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溫風卿冷眼看著左千山背上的人,那樣溫柔澄澈的眼神居然不是看向他,而是一個窩囊廢的後腦勺,他驀地抓起身後的明細珠摟在懷裡,兀自笑道:“碧鴻仙子,窩囊廢,我們又見面了。”明細珠縮在他的懷裡,小鳥依人模樣,彷彿沒有看到左千山一般。
“你想做什麼?溫風卿。”遊華說抬頭問道。
“月黑風高夜,你說我能幹什麼?你們兩個是乖乖跟我走,還是要我請呢?”
“今天不便,改日如何?”
“偏偏是今日,你待如何?上車吧。”
遊華說嘆了一口氣,她此時沒有一絲內力,左千山也打不過他,還真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打擾了你的春宵一刻,我心不安。”
“無妨。碧鴻仙子不必介懷。”
左千山倒是沒有再牴觸什麼,一言不發揹著遊華說上了馬車,兩人坐在馬車一側,左千山靠近車簾,扭頭望著簾子。
遊華說合眼靠在車壁上,任憑溫風卿和明細珠兩人□□裸的端詳。
許久,方才睜眼,“看夠了嗎?”
明細珠微微一笑,“碧鴻仙子,還記得當時在船上一見,驚為天人,連清石城四少主安滁西都為你折腰。可惜要是安滁西見到你眼下的這個樣子,不知是作何感想。”說著她又轉身摟緊溫風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