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了,你又不是跌落人間的天使,你有什麼資格去賒你的悲憫。
一溜紫煙劃過天際,劃破清石城的拂曉。
秦懷吟正領著四人在麵館裡吃麵,詩軒忽然嚷道:“公子,你看,那是什麼?”
青箬、綠蓑同時抬頭,面露喜色。
秦懷吟注意到她們的表情,問:“你們兩個知道那是什麼嗎?”
“那是。。。。。。。”青箬正要說,綠蓑連忙往她嘴裡塞了個包子,“那是我們小姐給我們的訊號。”
“你們的小姐?”秦懷吟疑惑道,“那好像是清石城的方向,你們的小姐是誰?清石城的嗎?”
“不是,我家小姐染了重病,可能在清石城求醫。不過我們走散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小姐,要去了才知道。秦公子,這一路多謝照顧,現在我們姐妹要趕往清石城。”
“現在?”琴舍道。
綠蓑點點頭。
秦懷吟扇子一展,笑道:“從這裡去清石城最少也要兩天,路途兇險,你們兩個要是再遇到蘇不問就不好了,不如我護送兩位前去吧,順便,我也想知道兩位的小姐是何方人物。”
綠蓑面露難色,“這……。恐怕不好吧,秦公子千金之體,護送我們兩個丫頭上路,實在太屈就了。”
“我們公子既然都這樣說了,你就別客氣了。”琴舍道,說完他又看向秦懷吟,“公子,你確定我們要去清石城?”
“呵呵,有何不可。”
於是日,清石城來了五個客人。安滁西聽下人說是來找遊華說的,便沒有多問,叫人直接帶到遊華說住的小院。
綠蓑、青箬見到遊華說完好無損的面容,心中欣喜,只是看到她坐在輪椅上,又想問又不敢問,見面就青箬說了句:“仙子,終於找到你了!”綠蓑噙著眼淚站在一邊。遊華說看到她們這樣,心中淌過一絲溫暖。與她們相處時日並不多,然而她們卻對自己有這份情意,實在是難得。
“他們是?”遊華說隨即瞥到了門外的秦懷吟三人。
琴舍輕輕推了推已經目瞪口呆的秦懷吟,“公子……”
居然有如此的絕色,比他第一次見到安漓潯還要震撼。這種震撼,並不僅僅是由於她的美,而是眉目之間的那種睥睨天下不屑一顧的光華叫人心馳電掣。他忘記了一切,伸手揭下了自己的面具。
“綠蓑,他們是誰?”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蘇不問,是秦公子碰巧救了我們。”綠蓑頓了頓,又說道,“這一路,有耐他們相助,綠蓑和青箬才避免了很多不測。”
“秦公子,多謝。”遊華說淡淡說道。
琴捨實在看不下去了,用力推了下,秦懷吟被推到一個踉蹌,竟往遊華說身上栽去。然而,眾人大驚,卻來不及阻擋。遊華說風淡雲輕,一個掌風將秦懷吟開啟。秦懷吟被凌厲而低調的掌風迎面撲來,瞬時清醒,往後退了幾步,方立住腳跟。臉上斂了漫不經心,抱拳道:“碧鴻仙子,果然名不虛傳。”
“閣下是?”
“在下秦懷吟。”
“秦懷吟?”遊華說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回頭對綠蓑道:“綠蓑,你把那邊的包袱拿上,我們要準備走了。”
“仙子,我們不需要去打個招呼嗎?”綠蓑拿起包袱遞給青箬,便立在遊華說背後,雙手搭上輪椅。
“不用。”遊華說淡淡說道,“只是秦公子,你剛到此我連茶都不曾為你沏一杯,禮數不周,還請見怪。若秦公子一起移步城外,我願請薄酒一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秦懷吟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兩輪月。
然而,她越想靜悄悄地離開,越是不能。誰都沒有碰到,卻碰見了久鎖深閨素未謀面的安漓潯。同樣兩個驕傲的女人,互相看著對方。上天真是眷顧世間的女人,撒下最美的花姿,給了她們最美的容顏。
秦懷吟立即戴上面具,看向一邊。
“你就是碧鴻仙子?”安漓潯瘦削了些,眸光尖刻清冷,“我以為所謂的狀元花是什麼樣的絕色,原來不過只是一個瘸子。世間的男人當真是瞎了!”
“你。。。。。。”青箬待要爭辯,遊華說卻制止了她,“我們走。”
“慢著!”安漓潯攔住她們,“這裡是我們清石城,我是清石城的三小姐,你一個外人在我家橫衝直撞,連聲招呼都不知道打嗎?原來你不僅是個瘸子,還是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
話音未落,一道掌風凌厲地襲來,霎時,安漓潯潔白無瑕的嬌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