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邢落一喉頭。邢落一出拳擊向他執扇之手,迫使他折回玉扇,後退幾步。安滁西冷冷一笑,兩個少年霎時糾纏,打鬥起來。阿里正要出手,阿外攔住他,“別急,讓四少爺練練手。”
安滁西有利兵在手,邢落一的悲煙素不離手,但被擒之時遺落在了微雲山顛。此時赤手空拳,處處拙荊見肘。但他畢竟功夫底子不薄,又積年累月地勤加練習,兩人是以久持不下。突然,安滁西的玉扇竟然散作六扇,從四面八方向他襲來,邢落一立時飛腳紛紛踢落。遊華說心中不禁拍案叫好。可是那安滁西薄唇一笑,玉袖裡竟然還飛出了一片扇葉,出其不意地劃過邢落一的小腿。緊跟著,安滁西趁他吃痛之時一腳將他踢落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被他手下制住。
“落一哥哥!”
“雲追月收的徒弟,資質還算不錯。”安滁西笑道,“只是沒長腦子。”
“卑鄙小人!”遊華說美目不屑,丹唇罵道。
安滁西聞言轉身,大步靠近遊華說。遊華說步步後退,直被他抵到樹幹上退無可退,才有些不安地看向笑得邪媚的少年公子。
“你。。。。你想做什麼?”
“你一個還沒長開的小丫頭片子,怕什麼。”安滁西年方十一,清石城美人如雲,他的濯塵榭被他二孃塞滿了俏美丫鬟。雖然他二孃沒有安什麼好心,但他在這男女之事上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你說什麼?”遊華說看著他的笑容,頗有些不懷好意,說道,“你趕快放了我們,否則我雲叔回來,你小命可就不保了!”
安滁西眼裡的笑意更深,那股濃烈乾淨的氣味從他全身散發出來,絕對有惑人心神的資本。遊華說離他很近,忽然發現他的眸子竟然隱約是淡藍的,好像拂曉的天空,明淨隨和。
“雲追月回來了更好,一抓抓三,小貓大貓都抓了,一勞永逸。”
“落一哥哥,你看,雲叔果然逃走了!”遊華說高興道。
“你個小丫頭,居然敢套我的的話!”安滁西平日裡工於算計,自進入這微雲山,竟在眼前比自己小了四五歲的小丫頭片子手下吃了幾番虧,年少輕狂的心裡不禁有些惱火。
“你自己沒有長腦子,怪得了誰?”
她居然還把這句話還給了自己!安滁西眸光隱約,“阿里,你說這小丫頭三番兩次對我出言不遜,我應該怎樣處置她?”
阿里本來暗自偷笑,忽然被點了名,立時鄭重其事地說道:“四少爺,都說女人都怕青樓裡的老鴇,不如。。。。。”
“你們想對華兒妹妹做什麼!放了她!”邢落一怒喊道。如果說雲叔是他最重要的長輩,那這個相處了即使才月餘的小妹妹卻是他心頭的溫暖,同樣無法割捨。
青樓。遊華說彷彿是偷聽守夜的婆子們講過,青樓,是姑娘的火坑。
安滁西從她眼裡看到了一些恐懼,不免有些愉悅,“小丫頭,你怕嗎?”
此刻安滁西近在咫尺,遊華說也不管什麼要害不要害,屈膝一頂,安滁西身體一側,避開攻擊。遊華說又一記重拳,帶著憤怒用力揮向他的臉。電光石火間,安滁西轉身避開。沒想到因為方才靠得太近,遊華說踩著他華服的衣裾。安滁西往後一仰,連帶著遊華說撲向了他。。。。
安滁西濃郁的氣息撲入鼻息,遊華說睜開眼,兩人四目圓睜,才發現兩片柔軟緊緊貼在了一起。遊華說立即抬起頭來,看向了邢落一,他一臉怔愣,與安滁西那些手下一樣目瞪口呆。。。。
“小丫頭,你還坐在我身上不起來,難道意圖不軌嗎?”安滁西抿了抿唇,嗯,軟軟的,還殘存著一絲梅花的清香。
“你。。。。”遊華說怒目相向,見他此時躺在地上,周圍的手下都若無其事。忽然從靴筒裡抽出匕首,抵住他的喉頭。阿氏兄弟立時一驚,“小丫頭,把刀放下!”
安滁西眸光微冷,笑道:“小丫頭,剛剛還親了我,怎麼現在就想謀殺小親夫了?”
小親夫?!
“臭不要臉!”遊華說怒道,“別亂動,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手一抖就傷了你。快叫你的手下放了落一哥哥!”
安滁西給阿里遞了個眼色,他們隨即放了邢落一。邢落一立馬上前,站到遊華說身邊。
“華兒妹妹。”
“落一哥哥,剛才是個意外。。。。。”
意外?!安滁西莫名地翻了個白眼。
“你沒事就好。”
“你們全都走開。。。。。”遊華說說著說著,頓覺手腳無力,匕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