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謝蕪意命人扶著邢落一便走。
“慢!”清脆女聲從身後傳來,八個大漢隨即衝出,將謝蕪意等人團團圍住,“要帶他走,先過了我無咎幫的八王陣!”
“八王陣?哼,從來沒聽說過。不過,既然送上門了就是找死。”花允疏身影迅猛,比之謝蕪意又快了幾分。八王尚未回頭,就通通被踢了一腳,哎喲倒地。
“周素越,你去救你的情郎。我來對付她。”
“毛頭小子,口氣倒不小。好,就連你一起收拾!”話音未落,紅綾又騰空而起,彷彿比原先更長,更多,竟層層將安滁西和他身旁四人繞在裡面。“蝶影術第八層,紅蝶成繭!”
明威臉上的表情只能用詫異來形容,所謂的紅蝶成繭,他只聽他師父提過,那是一種吸功大法……花允疏居然練成了!
安滁西觸眼所及皆是紅色,漸漸所有都被隔在外面,聽不到一點聲音了。再一會,只有心跳聲。仔細聆聽,是五個人的心跳,其中一個忽快忽慢。他甩出骨扇碰在紅牆上又轉了回來,看樣子,紅綾比之前更強勁了。花允疏至少傾注了七成內力,如果裡應外合,是不是可以衝破?可是裡外相隔,怎麼應合……腦袋突然劇痛,安滁西運功不止,疼得他吐出一口鮮血。三僕卻齊刷刷捂胸吐了一口黑血,氣息奄奄倒了下來。遊華說剎那睜開雙眼……
“以我鳳法,渡汝凰力。鳳飛在天,凰翔於地。比翼齊鳴,聲震宇際。比翼齊飛,燦敗橫日……”
安滁西運此心法,只覺體內兩股氣息勢如破竹,瞬間衝散了靈臺那道邪惡之力。
“鳳凰是群鳥之首,紅蝶成繭也可用此破之。”兩人再次相視,仿若千年,一切都平淡如水,沉靜如井,不可提,不必提。
“心法和招式本就一體。招式較為複雜,你且記好。”安滁西淡淡轉開眼眸,唸誦招式……
花允疏冷笑幾聲,突然離地三丈多高,“紅蝶化雨!”沸沸揚揚的紅色花瓣從天上撒了下來,仿若一場花雨,很是賞心悅目。花瓣跌在人的發上,肩上,手上,驚豔了所有人的目光。淡淡的清香若有若無,卻牽引著人的心智沉陷。
明威當先喊道:“花雨有毒!”為時已晚,很多人面帶微笑暈了過去。連他自己體內也氣血翻騰,差點昏迷過去。蝶影宮也是以毒為名,不過許多人卻忘了。
這時,臺上紅繭崩破,發出一聲巨響,振人發聵。一道黑影掠過碎繭,伸出一掌與花允疏對上。霎時,屋頂砰砰作響,登時炸裂坍塌。花允疏被強大的內力震得虎口一麻,心知不妙,收了掌勢退到一丈開外。遊華說回到臺上,站在三僕旁邊。安滁西立在樹梢之上,風姿翩翩。
白蘼掏出一個玉瓶,頓時芳香四溢,“小姐,你內息不穩,這裡有三顆明月薔薇丸,可以活血清脈。”
遊華說接了過來,剛開啟藥瓶,便芳香四溢,她吞了一顆,只感覺唇齒留香,連柔腸也是香的了。
“謝謝白姑姑。白大伯,白二伯,好久不見。”
“小姐還記得我們?”
“當然記得,我小時候經常扯你的鬍子呢…。”
紅綾一橫,白鷲拉起遊華說剛剛避開鋒芒,“小姐,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等我們先解決了這個娘們再說。”
花允疏怒氣衝衝,“白鷲,既然你們三個都沒死,那遊弋天也沒死了?說,他在哪裡,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花允疏,我們少爺根本就不喜歡你,你為何總是糾纏不清,自取其辱?”
“他喜不喜歡,不用你們來評論!”花允疏廣袖一揮,氣得不輕,“不管他躲在哪裡,我都要把他找出來!快說!”霎時,紅綾飛舞,半空裡彷彿生長了一朵花,霸氣魅人。
花允疏的功力之深令人咋舌,三僕方才中了毒,餘毒未清,又耗費了內息,此時,竟連花允疏這一招都難以招架。
遊華說卻衝在他們前頭,一手抓住了亂舞的紅綾,“你們先走。”白家三僕互相看了看,便立即離開。
“小丫頭,你信不信我有一千個殺了你的理由?”花允疏威脅道。
“信。”
“你跟那賤人長得七分像,這性子,卻隨了你那混蛋爹,傲慢。”
“謝謝誇獎。”遊華說鬆了紅綾,甩出軟劍。一招一式都無比動人,令人移不開目光。彷彿一場劍舞,卻殺氣重重。寺前的一汪老泉叮咚叮咚從假山上傾瀉下來,其清脆的流淌如同梵音明明白白穿過層層的人群。花允疏甩出紅綾的同時,遊華說劍氣一指,那汪老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