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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皎月一輪,大大的懸掛夜幕中。小時候,爹也常常抱著自己坐在屋頂。他總會指著月亮說:華兒,你看月亮,你娘就住在上面。

為什麼娘在月亮上?

爹猜的。因為那個美麗的月亮和華兒的娘一樣美。

娘美嗎?

很美。

爹原來只喜歡美人啊?

呵呵,爹還喜歡你這個小滑頭。

……

遊華說忽然轉頭,道了句:“陰魂不散。”她又看了看四周,“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

……

“你叫什麼名兒?”

玄近一怔,才說道:“玄近。”

“玄近,且玄且近。給你取名的必是個高雅的人。你覺得殺人高雅嗎?”

“我只聽令。我家閣主要見你。”

“見我?怪不得你一上來沒喊打喊殺。”

玄近雙手交叉在胸前,腰背挺直,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她穿了一件竹青外衫,湖色白邊襦裙,腰間玉帶,腕上擱著輕柔長帔,足蹬長筒黑靴。烏髮如瀑,幾條細辮結在其中,一條杏色珠鏈抹在額間。美女他見過閣主身邊有很多個,但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靜靜注視,捨不得移開目光。他的心也從來沉如古井,不曾泛過漣漪。

遊華說噗嗤一笑,將玄近思緒拉回。

“你笑什麼?”

“剛剛我可以殺你一百次。你這個殺手,實在不算敬業,小心被你閣主責罰。”

“是麼?”忽然一股強勁的罡風襲來,玄近下意識將左手中的小竹筒拔開。可惜,遊華說身形更快,眨眼玉指已經點到他手腕上的穴道,迫他鬆手,便輕輕接住了小竹筒。她長腿一掃,將玄近踢飛。等玄近再回頭,屋頂已別無他人。這女人,剛剛是救他?這股強勁的罡風,是誰……

☆、月夜傷懷2

“安滁西。”

安滁西轉過身來,開啟玉扇,“是我。追了幾條街,你倒也算鍥而不捨。”

“你剛才的行為又算什麼?救我?或者,我應該稱你安霸主。”遊華說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兩年來,她無法甦醒,但卻是有意識的。這個男人,一直惦記著遊華說,就算是對著她當時的模樣。

“大晚上奔走,也算養生。”

安滁西不禁一笑,“你。。。。。”

“你。。。。。”

兩個人竟然同時出聲,遊華說笑道:“你先說。”

“極北之後,你去了哪裡?你的毒怎麼解了?”

原來他還不知道我就是黑牡丹。“我就在極北,極北之寒可以壓制我的毒性。”遊華說頓了頓,轉過身,看向那一輪皎月,“你…。你的妻子怎麼樣?”

安滁西臉色也沉了下去,“你知道我成親了?”

“對啊,我看著你成親的。”遊華說撥出一口氣,“清石城安四公子的婚事天下皆知,我得到訊息也來了。”

“你說,你來了,那天?”

“我就站在樹上……。”

安滁西忽然一把拉過遊華說,吻了上去,那種輕輕柔柔的感覺,相似的場景,同一個人,頓時讓遊華說憶起很多年的一個年少輕狂的吻。

她卻推開了安滁西,美眸裡全是不可置信,長長的睫毛顫抖得厲害,“你竟然是那時候的……”

安滁西聲音變得嘶啞低沉了,“是,我找了你十年,又找了你七年,你總好像我生命裡的過客,而我卻想要把你永遠地留住。遊華說,十七年,我的心一直在等你。這次你回來,我不想讓你再離開我。”說著,他上前一把抱住驚慌失措的遊華說。

“啪”,安滁西被一記響亮的巴掌揮到一邊,一霎時渾身冰冷,他再次看向遊華說,那眸子裡已經完全沒有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隱忍的憤怒。

“安滁西,你知道嗎?就差一點,我和落一哥哥就被賊人所辱。就是因為你,落一哥哥才瞎了……。”

“你眼裡只有落一哥哥!開口閉口都是他,可是他對你又怎樣,現在已經和蝶影宮的聖女珠胎暗結,這些年他連找你的心思都沒有!而我呢,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夠了!”遊華說憤怒地轉過身去,“我遊家的大火還不知道是誰放的呢?一開始,我們兩個就是不可能的。”

安滁西將遊華說拉了過來,咆哮得像一頭髮怒的豹子,卻好像失去了同伴一般的悲傷,“為什麼不可能?”

“你要我說理由嗎?”遊華說看著他,心痛得無以復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