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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沒帶任何感情。但是,他稱呼師兄“阿離”?這便很有意思了。

“正是,還請為執禮看脈,這也是我請你來的目的。”君師兄的態度有些古怪,說不清是疏離還是挑釁。

文迦便直接伸手搭在了我尷尬抬起的手腕上,不輕不重,就那麼握著,診了半天,也不鬆開。

“令師妹少年時練功必然是出類拔萃的,曾是氣血雙盈的健康身體。”他忽然開口。

君師兄抿了一口茶,不答話。

“十九歲滑胎,同時寒毒入體,沿血脈逆行,導致混元真氣虧空,氣血兩虛。嗯?”文迦忽然皺起了眉,“你師妹的內傷有古怪,她是怎麼受的傷?”

君師兄慢吞吞道:“我不清楚,不過她十六歲就出谷歷練了,許是遊歷途中遭遇過。”

“不,不是普通的內傷。”文迦的眉毛擰在一起,“能判斷是祆教陰陽真氣所致,卻不同於明教內功,更不是紅衣教。”

“我也看出不是紅衣教和明教,但是仍有一點不明。”師兄接道,“我師妹體內的沉痾可不止是寒毒,古怪又棘手,不知是否與祆教有關。”

“祆教?”我愣住了,當年遊歷,我確定我沒有與祆教交手,紅衣教倒是殺了不少,至於明教,我敢肯定我與旅途中認識的明教弟子沒有交惡過。

而且,我受過的內傷大大小小,卻幾乎都是在熟悉的門派切磋時所致。

“令師妹的內傷不是武鬥所致,也並不是內傷,只是看起來像。若我猜測沒錯,她受過暗算,遭人下了毒。”文迦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得我手腕都抖了一下。

“怪不得我看出她經脈中的沉痾,卻始終無法拔除。”君師兄臉色一變,放下了茶杯。

“剛來的時候我看到她在分撿藥材,你讓她動,這辦法是對了,只可惜……”文迦掃了我一眼,“令師妹之前毒性被猛烈刺激,未得調養,壽數將盡,若僅僅是靠運動來拔除沉痾,恐怕到她死都不會起效。”

“那麼文迦大師可有辦法救她?”君師兄的語氣罕見認真起來,“雖然我不一定會聽從,但我想知道。”

“共有兩個辦法,改練洗髓經,此其一。”他看也不看君師兄,只垂頭看著我的手腕。

“然而洗髓經是少林不傳之秘,我只好對第二個方法抱點希望了。”君師兄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第九章

前一天的悶熱果然是有原因的,第二天下了一場暴雨,閣樓有些漏水,我有些鬱悶地抱著被子坐著,舉著蠟燭,看著溼成一片的地板。

忽然窗戶外傳來飛簷走壁的聲音,我暗叫一聲不好,默默往被子裡縮了縮。這難道遭賊了?還是有武林高手在雨夜切磋?

然而聲音越來越近,我不由得護住蠟燭又往裡縮了縮,卻見窗戶被一腳踹開,一個我做夢也想不到的人出現在視窗,他滿臉都是水,迷迷糊糊的樣子,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眼睛才忽然有了焦距。

一股溼氣順著開啟的窗戶飄了進來,那個人穿著一身黑漆漆的衣服,溼淋淋地翻進來,站在窗前,看著我,像看著一個救贖。

那人居然是靳鉞,此時應該在天策府抱著白翎雪睡覺的靳鉞。

“執禮……我就知道你還好好的……”他說完這句話,忽然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過去扶他起來,還是把他扔出去。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窗戶一響,居然又鑽進來一個黑漆漆的人,我哭笑不得,那人卻是唐臻大哥,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靳鉞,又看了看我,一臉的錯愕。

靳鉞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唐臻氣急敗壞地想把他扔出去,聞聲而來的君師兄阻止了他,把靳鉞拖到二樓安放在病房裡,然後對唐臻破口大罵,把他趕回去睡覺了事。

我這才知道唐臻原來每天都潛伏在我屋頂防備著,今天雨太大,他發覺閣樓漏水,剛回分堂拿了維修的東西回來,就看到靳鉞像個瘋子一樣踹開我的窗子翻進來。

而他才剛進來,就被聞聲而來的君師兄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冷笑,都不知道我的房間大半夜也能這麼熱鬧,說真的,如果明天這些事傳出去,我在這成都城也不用混了,想想看,大半夜好幾個身份不明的男子闖入女子閨房,雖然我嫁過人,卻也不能受這等侮辱。所以君師兄毒舌唐臻大哥,我無話可說,也不曾阻止。

至於靳鉞,他還沒醒,我甚至還有點怕他醒來,因為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他。

可是時候想想卻也很無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