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她閉上眼,輕聲呢喃。
她不敢相信,她怎能相信眼前這一切。
“為什麼?”
哥舒瑀轉頭看她,冷笑出聲,“各取所需而已,有何為什麼的,你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識人不清。對了,”像是覺得還不夠一樣,他嘖嘖,繼續道,“不妨再告訴你一句,這件事的謀劃還多虧了蕭大謀士呢。”
蕭大謀士……?
蕭望……?
那日他們相約謀劃,竟就是這件事麼?
瑾蘇瞪大了眸,只覺得渾身上下冰冷的可怕,即便四肢都被固定在那根紅柱上,她仍是覺得搖搖欲墜,站不安穩。
她呼吸涼薄,良久良久,輕扯啟唇,一字一句,笑的嘲諷,“哥舒瑀,你不配以蕭姓冠名,哪怕拿回了你的身份,你自始至終都只是突厥人的一顆棋子,一個走狗。我喚了你那麼多日的兄長,如今想來,真是叫人作嘔!”
“你現今也就只能一逞口舌之快了,”哥舒瑀背對著楊諒,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怎麼樣,如今是否覺得自己是眼瞎了才會對我交託信任?看在你喊了我那麼多日兄長份上,我這個兄長便費力再提醒你一句,有的時候啊,這眼見,也是未必為實。”
最後,他撂下這一句話,轉身,朝向楊諒,“殿下,臣也該回軍營了,不然會引起兵將懷疑的。”他挑眉,唇畔勾起一抹輕佻的笑,“臣的妹子可就交託給殿下了,玩玩便好,可千萬別玩死了。”
“放心,本王自然是有分寸的。”
楊諒大笑,“那將軍便先回去吧,本王就恕不遠送了!”
隨著男人的身影漸遠,金碧輝煌的宮殿內,便只剩下了瑾蘇與楊諒二人。
面前男子愈來愈近,溫潤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瑾蘇握緊了拳,抑住喉頭作嘔的感覺,重重偏過了頭。
楊諒嗤笑,“皇嫂在抗拒些什麼呢?莫不是還要為了二哥守身?”男人的聲音輕佻著,滿是不屑之意,“又不是不經人事,還裝什麼貞潔烈婦?”
手指慢慢撫過她微微有些蒼白的唇瓣,他低啞道,“眉目如畫,冰肌玉骨,真是極品中的極品,皇兄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放手。”
女子開口,聲音冷硬著,“若你還不想死,就立刻放手!”
“呵……”
楊諒冷笑,手上的動作卻並未停下來,“皇嫂多慮了,本王可不是被嚇大的。”
“是麼?”
瑾蘇冷哼,身上的繩索應聲而裂,纖指已重重扼上了男人的脖頸。
“怎、怎麼可能?”
楊諒臉色漲紅,滿眼的不可置信。這繩索是天蠶絲所制,堅硬結實如普通粗繩十倍,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被已受了重傷她掙斷?面前這纖弱的少女,她的功夫究竟可怕到了何種地步?
“漢王殿下想不清楚,那便留著日後下了地獄和閻王爺商榷去吧!”
女子淡淡道,手上的力道又加註了幾分。
“住手!”
就在楊諒氣息已幾乎宣佈告罄的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一聲大喝。
男人飛身遁入內殿,結實的一掌已重重向瑾蘇後背而去。
她轉身迎上那一擊,兩掌相接,女子硬是生生後退了幾步。
“蕭望……”
鮮血從唇角慢慢劃下,她臉色慘白,咬著牙念出他的名字。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冥頑不靈。”
男人朝她的方向輕輕投去一瞥,不屑的目光,還微微帶著些許厭惡。他轉身,慢慢扶起倒在地上的楊諒,“殿下,沒事吧?”
“本、本王沒事。”
楊諒咳了幾聲,“幸虧你來的及時,否則、否則本王必將遭其毒手。”
“是屬下未料到這丫頭功力如此之深,才險些害了殿下。”蕭望眯眸,沉聲道,“看來要讓她完全屈從於殿下實在不易,不如這樣,先將她囚在我帳中,待屬下馴服了她,再送還給殿下,如何?”
“你有把握將她馴服?”
“那是自然。”
蕭望看了瑾蘇一眼,輕笑出聲,“她再剛強也不過一個女子罷了,這男人對女人,殿下還信不過我?”
“哈哈,還以為蕭大謀士是個不近女色之人,想不到骨子裡也是尋常男兒啊。”楊諒大笑,“不過你可要忍住了,本王還沒碰過她,可不能讓你先開了葷!不過你別急,說不定以後待本王玩膩了,還會將她賞賜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