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急……不急……”
他拿過枕旁的帕子,輕輕擦去她唇角的汙漬,將她重新抱於榻上。
“你累了,睡吧。”他說,“朕就在這裡看著你,什麼也不做。”
……
長安城郊的一處宅子裡,榻上的男人已昏睡了幾個時辰了。
問柳一直守在屋內,片刻也不敢離開。她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昨日入了夜後,一匹馬車突然橫闖直撞入府內,鬧出了極大的動靜。她上車檢視,這才發現仰躺在後座已然昏迷過去的蕭望,她驚嚇不已,還以為他是中了什麼毒,可經過細細檢視,幸好只是被餵了迷藥。
可他到如今還昏睡著,問柳想,也不知那下藥之人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分量。
天漸漸暗了下來,男人終於悠悠轉醒。
他的喉間乾渴極了,一杯溫茶下腹,才慢慢找回了些意識。
“發生了何事?”
他問道,“我怎會回到此地?”
“屬下也不知,您是被一輛馬車送回來的,而那車上卻並無駕駛之人。屬下卻在門口發現了一人的屍身,看裝扮,好像是個獄卒。”
“獄卒?”
蕭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腦中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見到的那個白衣倩影,救他出獄的那個人,是……她麼?
唇上好似仍有那女子留下的溫熱觸感,修長的手指向上,他閉了閉眼,腦中有什麼東西漸漸清晰,可又是一片一片,拼湊不起。
“……瑾兒。”
“瑾蘇?”問柳蹙眉,“這件事同她有關?”
蕭望搖了搖頭,只是道,“帶我去看看那人屍首。”
頓了頓,他道。
又是一招斃命的手法,四肢慘被分解,下手陰毒至極。
“這也是瑾蘇做的?”
問柳有些不可置信,即便來到長安多日,坊間傳言也已聽了許多,可她仍不相信,那個女子,竟當真會變成一個冷清無心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不,是銅面。”
蕭望握緊了拳,薄唇泛白,“是我的師傅,他……終於還是回來了。”
“十年前,他因練一種陰毒功夫而不慎走火入魔,不得不遠赴大漠尋求治療之法。而一去多年,卻沒有一點訊息,我還以為……”說到此,他重重低笑出聲,“我早該知道,他沒這麼輕易的死,可沒想到他此次回來,功夫竟又精進了不少……”
“那人……不是您的師傅麼,可為何屬下覺得,你好像很怕他一樣?”
“怕?”
男人輕輕笑了,“問柳,我問你,你可怕四年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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