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患者,求他的人太多,不得不行蹤隱秘。
到了第二十三天,皮皮突然收到賀蘭靜霆的電話。
“嘿,皮皮。”那邊傳來的聲音有點嘶啞。
“賀蘭?”
“是我。地說,“你們報社附近有家上島咖啡你知道吧?”
“知道啊。”
“我己經把家麟送到那個咖啡館裡了,你去接一下好嗎?”
他自己不去嗎?
皮皮的心抨抨亂跳:“賀蘭,你沒事吧?”
那邊停頓了一下,說:“嗯,我有一點事,是狐族的內部事務。我需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你放心,家麟己經沒事了,可能還需要休養幾個月,但他已經完全康復了。”
他的口氣越放鬆,皮皮反而越是有了不祥的預感,她立即說:“賀蘭,我要見你。”
“辦完了事我會來找你的。”
“要辦多長時間?〃
“兩週左右吧。”他頓了頓,又說,“皮皮,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什麼事?”她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我會來找你。但你千萬不要來找我,不要給我打電話,更不要來閒庭街,好嗎?〃
“為什麼?出了什麼事?〃
“你能答應我嗎?〃
“我答應你,可是——〃
她還想問,那邊電話卻突然掛了。她拎起小包,飛奔去了咖啡館。
上島咖啡在一幢灰色高樓的二層。樓下是本市最大的一家新華書店,皮皮以前經常來這裡幫家麟買書。到了咖啡館的門口,她有些遲疑。站在門邊,身子一陣發軟,半天邁不動步子。她開始莫名其妙地擔心起了賀蘭靜霆。
“小姐是要進來喝咖啡嗎?”門口的服務員七來招呼。
她笑了笑說:“是啊。”一徑走進去,就在屏風的後面看見了坐在絨布沙發上的家麟。他還穿著去閒庭街時的那件藍格子襯衣,瘦得露出了鎖骨,連胳膊也是細的,臉豐滿了一些,但雙眸仍然像病時那樣嘔嘍著,只怕是要養幾個月才會現出一點肉色吧。他一直默默地看著那道繡破圖風。桌上有一杯茶,茶袋的繩子掉出來,還是滿滿的,沒有喝。
“嘿,家麟。”她走過去,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