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看清這人的臉,這人就給拽開了,接著她看到了葉馳,一看到葉馳,時瀟終是忍不住撲了過去,葉馳一把接住她帶到懷裡柔聲道:“不怕,不怕啊,有爺在呢 。”
過了會兒,時瀟才定了定心神,想起這可是大街上,即便夫妻,如此公然摟抱也是不妥的,忙從他懷裡出來,剛要問他怎麼在這裡,卻一眼看見地上一半的馬,直覺胃裡一翻,哇一下吐了出來。
葉馳可嚇壞了,忙吩咐得祿去備轎,半抱半扶著他媳婦兒離那馬遠些,見旁邊兒有個茶棚子,索性扶著他媳婦兒進了裡頭坐下,招呼掌櫃的要了杯茶與她漱口,又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唇角。
兩人這種動作在家裡早已司空見慣,葉馳就樂意伺候他媳婦兒,得祿都納悶,他們家小爺要說也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兒,以往也沒見伺候過誰,就是老王妃,大不了端端茶,捶捶腿的就了不得了,如今可倒好,舉凡小王妃近身的事兒,都讓他們家小爺攬了過去。
本來王妃跟前該配幾個丫頭伺候的,可小王爺說不用,後來得祿瞧這意思,終於明白過來,是不用,伺候小王妃的活兒都讓他們家小爺搶了,丫頭來了也是閒著,故此,小王妃院裡,一個丫頭都沒有,近身伺候的,除了他們家爺就是兩個婆子,雖說有些不合規矩,可瞧小爺跟小王妃這恩愛的勁兒,得祿倒覺得,沒丫頭更好,省得憑空生出許多事兒來。
得祿是看慣了,別人可沒見過,尤其哈祿贊兄妹,認識葉馳也有半個月了,哪兒見過這樣的葉馳。
兩人見面第一天,在崇仁帝的慫恿之下,哈祿贊就跟葉馳就以比武為名,真真兒的打了一架,之所以跟葉馳走的近,也是這一架生出了些許英雄惜英雄的意思。
這是崇仁帝私下裡跟葉馳說的,葉馳卻一眼看透了皇上,撇撇嘴道:“皇上不就是手癢癢了,自己不能上去,就讓我上去揍那小子一頓,給他個下馬威嗎,省得姓哈的小子,野心膨脹,胡思亂想,進而生出不該有的想頭來。”
一句話倒把崇仁帝說樂了:“怎麼著,讓你替朕上去,你還委屈了不成,你說你給朕添了多少麻煩,從朕這兒掃走了多少好東西,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裉節兒上,你要是讓哈祿贊給收拾了,別說你的臉,朕的臉都讓你丟光了,得了,你也別委屈了,你瞅瞅朕這兒什麼東西是你中意的,朕讓你挑一樣兒回去。”
葉馳一聽,就想起他家老丈人來,他老丈人如今越病越想起之前的事兒,前兒他抽空過去,老丈人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說時家的傳家寶,心心念念就是那四幅祖上傳下來的扇面兒,說一直好好的傳了幾輩兒,偏到他手裡燒了,趕明兒九泉之下都沒法兒見時家的祖宗。
他老丈人就是固執,其實皇上賞的研山銘跟珊瑚筆架圖,不比那扇面子寶貝啊,可那是兩回事,葉馳這會兒想起他家老丈人,又想起宮裡如意館那些糟老頭,聽說臨摹個古畫什麼的,個頂個的能 ,就是看不見都能臨個八,九不離十。
媳婦兒家那四幅扇面兒,自己從許明彰那混賬短命的舅舅手裡得了一幅,許明彰後來又送來一幅,剩下的兩幅要是能讓如意館的糟老頭們,臨出來個真假難辨的,好歹也能安一下老丈人的心。
想到此,葉馳就跟崇仁帝說了,啥都不要,就讓如意館畫兩幅扇面子,崇仁帝倒是應了,說話今兒也差不多了,葉馳還想著今兒進宮往如意館瞅瞅去,要是得了,給老丈人拿過去,沒準一高興,病就好一半了。
不想老丈人的病還沒好,寶貝媳婦差點兒出了意外,想起剛才,葉小爺就後怕,不是自己正巧趕在這兒,哈祿贊當機立斷斬了馬頭,他媳婦兒……
想到此,陰沉沉瞪了塔娜一眼,偏偏塔娜是個沒眼色的,在茶棚外用不熟悉的官話喊:“葉馳,走啦,跟個女人蘑菇什麼。”
見葉馳不出來,跺跺腳跑了進來,伸手就來扯葉馳,葉馳早不耐了,一下甩開她:“滾。”
塔娜哪兒見過這樣惡狠狠的葉馳,嚇得倒退了兩步,彷彿才發現葉馳懷裡的女人,臉色一變,抬手一指時瀟:“你就是葉馳的王妃嗎,我們哈北國有個規矩,兩個男人若看上一個女人,就決鬥,贏了的才能做那個女人的丈夫,我喜歡葉馳,咱們倆也比試比試。”
塔娜鳥語混合官話,加上旁邊兒趕過來的通譯,時瀟終於弄明白了,這個哈北國的公主看上葉馳了……
☆、第79章
有那麼一瞬;時瀟的心很慌;就跟剛才坐在驚了的馬車裡一般;她想到葉馳最近早出晚歸,除了晚上仍要纏著自己;有時候連句話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