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真讓自己猜著了,定是侍郎府郭大寶那檔子事兒鬧了出來,倒沒瞧出來,那個假正經的郭侍郎,對郭大寶這個便宜兒子還挺上心,跑皇上這兒告狀來了。
雖說猜著了,也得裝傻,想到此,葉馳眨眨眼:“正是從皇上這兒得了不少好東西,回去一琢磨不落忍啊,正趕上得了把牛角刀,就想起皇上來了,你哦你這麼說可冤枉臣弟了,臣弟是一門心思的想討好皇上呢。”
這話說的刁滑,崇仁帝給他氣樂了,點點頭道:“那你說說,侍郎府公子那胳膊是怎麼斷的,難道好端端的自己就成兩截了,還是說他自己打斷的,你小子少跟朕打馬虎眼,實話告訴你,郭慶林今兒在朕跟前兒把你告了,說你無故打斷他兒子一條胳膊,還把他的家奴扔進河裡,今兒還沒找著人呢,要朕給他個說法兒,你給朕說說,怎麼斷這個案……”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葉馳瞄了皇上一眼,見皇上雖面沉似水,目光卻並不嚴厲,以他對皇上的瞭解,這就代表不算什麼事兒,只不過皇上的面子還是要顧的。
想到比,開口道:“皇上日理萬機,多少國家大事都處理不完,郭慶林倒真好意思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皇上,依著臣弟晾他幾日,往後瞧他識不識趣。”
這一句話真說到了崇仁帝心裡,這剛開春,南邊要防春澇,北邊要防旱災,自己忙活的恨不能連睡覺的時間都批摺子,郭慶林倒好,用這種狗屁倒灶的小事兒煩他,真當他這個皇上閒的沒事兒幹了啊。
尤其告的人是葉馳,葉馳可是自己堂叔伯兄弟,又是自己打小的伴讀,情份在哪兒擺著,比他親兄弟還親,別說他就教訓了一下郭大寶,就算把郭慶林打了,自己也得護著,這個理兒,郭慶林怎麼就不明白呢,不過這小子也是,不幫著自己點兒也就算了,成天還給自己添亂。
想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郭慶林好歹是朝廷大員,雖說這不算什麼大事兒,鬧到朕跟前,不管可也說不過去,尤其人家口口聲聲說你倚仗王府的權勢欺辱他兒子,朕幫理不能幫親。”
葉馳聽了眨眨眼:“皇上是聖君自然不能偏袒臣弟,您就站在中間兒評個理不就得了,他郭慶林告我,我還告他呢。”
崇仁帝瞪著他:“越說越不像話,他告你把他兒子的胳膊撅折了,你告他什麼?”
葉馳道:“臣弟告他管教不嚴縱子胡為,當街強搶民女,不是臣帝正好路過,那郭大寶真成了事兒,人那姑娘這輩子可不都毀了,您說臣弟這狀子告的在不在理兒。”
崇仁帝倒未想到是這麼回事,可不對啊,這小子什麼人他能不知道,是管這種閒事的人嗎,不定裡頭還有緣故,此時先不問,且了了這樁公案再說。
便問葉馳:“你這般說可有證據?”
葉馳點頭:“自然有的,當時就在碧波橋上,莫說周圍瞧熱鬧的百姓,那些橋下做買賣的都是證人,再不濟還有郭大寶那幾個小廝,巴巴瞧著呢,臣弟可是打抱不平,且是郭大寶先動的手,臣弟要是不還手,難道要捱打不成,只不過臣帝的手勁兒,皇上是知道的,那郭大寶也忒不禁打了點兒,臣弟也就那麼輕輕碰了他一下,胳膊就折了。”
崇仁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不禁打,誰能捱得住你的拳頭,得了,既如此,朕可把郭慶林叫來了。”
葉馳一疊聲道:“叫,叫,臣弟難得做回好事兒還讓他告了,臣弟還冤枉呢,他來了,臣弟正好問問他怎麼管的兒子。”
崇仁帝於是遣了劉海去侍郎府,其實郭慶林心裡也憋屈呢,當年借了老丈人的東風,一路仕途平穩,熬到了侍郎,也算揚眉吐氣,卻這人都有一個毛病,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兒,當時縱然知道妻子跟小廝私通懷了孩子,想著自己得靠著老丈人,這綠頭巾也就硬扣在了自己腦袋上。
琢磨有這個短捏在自己手裡,以後自己納多少妾,王氏也說不出話去,哪料想這王氏竟還是個醋罈子,天生一個潑婦,就愛拈酸吃醋,莫說納妾了,自己就是多瞧哪個丫頭一眼,王氏都能當著自己的面兒把那丫頭打個爛羊頭,弄的府裡的丫頭見著自己就躲,生怕讓自己瞧上。
為這個郭,侍郎沒少跟她吵,可王氏性子上來,扯了頭髮跟他撒潑般的鬧,也真不管不顧,日子長了,郭慶林索性不搭理她,免得鬧起來大家臉上不好看。
府裡的不讓碰,就在外頭養著,圖個安生日子算了,可他想安生,偏不能安生,本來自己這個便宜爹當得就憋屈,郭大寶還三天兩頭給他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