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說的葉馳倒不好踹他了:“你小子倒學了個乖,今兒這事兒且記下,下回再若壞爺的事兒,爺也不踹你,割了你那條舌頭下酒,看你還多不多嘴,走了,還愣著做什麼,跟上去。”
還跟啊!得祿小心道:“爺,今兒就算了吧!咱們另想招兒,這事兒急不得……”沒等他說完,葉馳已經走了,得祿沒轍,忙顛顛的跟了過去。
一路跟著時瀟回了井水衚衕,看著時瀟進院關了院門,得祿道:“爺,這可該回去了吧!”誰知道他家小爺發話了:“你過去扒著門縫看看她住哪邊兒屋子,還不快去,等著小爺自己過去不成。”
得祿一琢磨,這要是讓人知道定親王府的小王爺大白天扒人家門縫兒,傳到王爺耳朵裡,自己這條小命可就甭要了。
哪敢怠慢,一溜煙的跑了過去,剛趴在門縫上,還沒看清裡頭啥樣兒呢,門忽然開了一扇,得祿愣怔的功夫,一盆髒水兜頭潑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8 章
“爺,您還笑奴才,不是您讓奴才去扒門縫兒,奴才也不至於挨這盆髒水,可惜了奴才這身衣裳今兒才上身啊……”得祿苦著一張臉,都快哭出來了,頭上的小帽也歪了,邊兒上還掛著兩根兒菜葉兒,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葉馳也覺著自己這個主子當的有點不厚道,收住笑,咳嗽了一聲道:“一身衣裳罷了,等回去爺讓針線房再給你做兩身不得了。”
得祿一聽略好了一點兒,卻聽到爺下句話,又渾身不好了,他家爺湊近他道:“得祿,你說爺那小媳婦兒是不是忒有個性,瞧著弱巴巴的,一點兒虧讓也不吃,你說她怎麼想出來的,弄盆髒水潑了你小子一身……”
“爺……”得祿拉長了音兒,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葉馳,葉馳揮揮手:“小氣樣兒,不就給爺媳婦兒潑了盆水嗎,大熱天的你還涼快了呢,得了,爺不提了還不成嗎,至於嗎。”
得祿舉起袖子抹了把臉:“我的小爺唉,您要是真能把那姑娘娶回府,奴才就算捱上十盆髒水也沒什麼,就怕末了沒成事兒,奴才這可不冤枉死。”
葉馳聽了眉頭一豎:“找打呢是不,爺這還沒出手呢,你就給小爺說喪氣話,小爺的脾氣不知道啊,既瞧上了就是我的,誰他孃的敢搶我媳婦兒,小爺弄死他全家。”
得祿縮了縮脖子,哪敢再說什麼,他家小爺的脾氣可不是玩的,真鬧起來誰也兜不住,可那位姑娘,他怎麼瞧都不像看上爺的樣兒,瞅著爺那眼神比瞅郭大寶稍強點兒有限,爺要是硬搶,來個霸王硬上弓還罷了,可偏偏他家小爺這回不知抽了什麼邪風,一門心思就想弄個你情我願,依著得祿瞧著,等那丫頭心甘情願,這輩子都沒戲。
更別提,旁邊兒還有一個悍丫頭幫襯著,你賣酒的悍丫頭對爺可是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不定跟那丫頭說什麼了呢,就算最後那丫頭給爺的誠意感動點頭了,還有王爺,王妃,老王妃那關呢,這些縱然都過去,上頭可還有太后皇上呢,小爺真想娶那丫頭進門,後頭的麻煩大了去了。
想著,得祿都替他家爺發愁,可葉馳呢,歷來奉行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原則,一點兒都不愁,想到今兒那丫頭瞅著自己,閃亮亮的大眼睛襯著白嫩的小臉兒,怎麼那麼好看呢,還有那烏沉沉的頭髮,梳了一條大辮子,撥到胸前,辮捎兒上那根兒碎花的頭繩,混著髮梢的頭髮飄啊飄的,真想上手摸一把。
其實葉馳自己也挺新鮮的,就算剛開葷兒那會兒,瞧見多漂亮的女人也沒這麼癢癢過,不知怎麼一見這丫頭,就從心裡頭往外那麼稀罕,葉馳琢磨著,趕明娶回家來,他天天給她梳頭髮,編辮子,給她畫眉,給她穿衣裳,穿鞋,什麼活都不讓她幹,就坐在哪兒讓自己稀罕。
可什麼時候才能娶回來呢,那丫頭見了自己可沒好臉兒呢,老丈杆子這條道,肯定不易走了,今兒這事兒那丫頭指定得給他爹說,也不知明兒她還出不出來,要是她不出來,明兒可就見不著了,一想要見不著,葉馳這心裡就覺著空空落落的。
剛拐過街口還沒到王府門前呢,老遠就看見雙福伴著個太監服飾的人立在照壁前兒,一個勁兒的往這頭望。
望見葉馳,雙福忙著奔了過來,沒等葉馳下馬便迎上去道:“我的小爺,您可去哪兒了,奴才使人找了你大半天呢。”說著瞪了得祿一眼:“怎麼當差的,跟著爺去了哪兒,也不知留個話兒,府裡頭有了急事兒,都不知道往哪兒尋人去,回頭告訴王爺,一頓板子跑不了你的。”
得祿覺著自己比竇娥都冤枉,自己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