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著事兒幹了,就幫著劈柴,葉小爺哪幹過這個啊,一開始劈的亂七八糟,好在技術性不強,力氣卻大,劈著劈著勉強算順手了,劈完了碼放整齊,又湊過來,幫著他媳婦兒摘菜,一邊兒摘菜一邊兒瞅著時瀟傻樂。
有時候把時瀟弄得,都不知道是該臉紅還是該瞪他了,因為他小爺把菜摘的,幾乎沒剩下什麼了,這哪兒是摘菜啊,簡直就是搞破壞。
不過時瀟最終忍住了,反正就今兒了唄,就讓他隨便吧,葉馳覺著,自己這半天過的比自己前頭二十年都快活,跟在他媳婦兒身邊兒轉來轉去,哪怕幹了那麼從沒幹過的活兒,心裡頭也說不出的歡喜。
他自己琢磨,要是以後都能這樣,他情願舍了小王爺的爵位跟他媳婦兒過小日子,看著他媳婦兒做好菜,他幫著端到桌子上,拿了碗筷坐好,等他媳婦兒收拾好了過來一塊兒吃,這種感覺真像小兩口兒,越想葉小爺心裡越美。
時瀟從灶房出來的時候,提了一壺溫好的酒,看見葉馳那眼巴巴的樣兒,心裡有一瞬不忍,到底搖了搖頭,她不忍什麼,本來她跟他就不該糾纏在一起的。
葉馳看見他媳婦兒手裡還拿著酒壺,更激動了,琢磨這是要提前喝交杯酒了啊,興奮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搓了搓手,忙過去接過酒壺,把筷子遞在她手裡:“那個,咱吃吧!”
時瀟左右看了看:“得祿呢,一早就沒瞧見他了?”
葉馳心話,好容易兩人單獨在一塊兒,能讓得祿在一邊兒看著嗎,早讓他打發到院外蹲著去了:“別管他,不定跑哪兒玩去了。”(得祿委屈的舉手,爺我比竇娥還冤呢,他家爺目露兇光,少他娘廢話,給爺繼續裝死,攪了爺跟媳婦兒的好事兒,爺一腳踹死你,得祿只得敢怒不敢言的貓了回去。)
時瀟點點頭:“那吃吧。”
“嗯,那個我倒酒。”葉小爺分外殷勤的給他媳婦兒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正琢磨得說點兒啥的時候,他媳婦兒先開口了:“小王爺,那日在碧波橋上,承蒙您救了小女子,還沒謝您呢,這酒就當小女子的謝了,小女子酒量淺,不能多吃,就是個意思吧。”
葉馳這會兒美的腦袋都成漿糊了,眼裡就剩下他媳婦兒那張白嫩呢的小臉了,根本就沒聽出來他媳婦兒話裡的意思,裂開嘴笑著別提多傻了,等他媳婦兒抿了一口,自己一仰脖幹了,又倒了一杯才道:“跟我還客氣什麼,咱倆不用謝的。”心裡說,橫豎是我媳婦兒,用得著這麼生分嗎。
卻見他媳婦兒又舉起來酒杯道:“還要謝小王爺不嫌我們這院子破陋,在我們這兒住了兩日,還幫著我們修了房子,小女子都不知該怎樣謝小王爺了。”
葉馳終於聽出不對勁兒來了,後知後覺的盯著他媳婦兒端詳了一會兒,見他媳婦兒嘴裡雖口口聲聲說著謝,那臉上的表情卻要多冷有多冷,這意思怎麼瞧都不像親近的樣兒。
葉馳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睛眯了眯,索性直接問她:“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時瀟深吸了一口氣道:“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謝謝小王爺,還有,瞧著小王爺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回您的王府去了,總住在我們這兒終歸不是事兒。”
葉馳臉色唰就黑了下來,咬著牙道:“你這是趕爺走?”
時瀟抬頭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惱什麼,難道他還想住在這兒一輩子不成:“小王爺在我們這兒住了兩天,再住下去恐王府的長輩要惦記,再有,我跟娟子姐畢竟是未成婚的姑娘家,留小王爺一個單身男子在家,日子長了恐要惹出閒話兒。”
時瀟剛說完,葉馳的一張臉已經漲的通紅,瞪著她的眼裡彷彿有兩簇火苗再跳,樣子有些嚇人,時瀟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葉馳都恨不能一伸手捏死這個沒良心的丫頭,合著這兩天自己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她一個謝字就把自己推出去八丈遠,且,今兒自己還傻不拉幾的高興呢,以為她對自己有意思了,卻是自己自作多情,她是想用軟乎話趕自己走呢。
自己對她的心思,她一點兒都沒瞧上,得祿□□真對,這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丫頭 ,她的心是冰坨子,任他怎麼捂都捂不熱。
葉馳覺得惱怒,覺得難過,還有一種求而不得的不甘,他幾乎咬牙切齒的道:“少他娘跟爺說好聽的,你就直接跟小爺說,是不是想趕小爺走吧?”
說實話,時瀟此時是有些怕他的,這樣的葉馳跟這兩天裡她見過的都不一樣,此時的葉馳暴躁的像一隻隨時會撲過來的野獸,但時瀟知道自己不能退縮,再怕也不能退,說到底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