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磕磕巴巴的道:“你,你是,是說,昨兒晌午那兩位老人家,就是,你,你祖母?”
葉馳點點頭:“滿頭銀髮的那個是我家老王妃,旁邊兒跟著的是祖母跟前的秋嬤嬤,你別瞧我祖母如今安養,年輕那會兒,可喜歡到處走呢,沒事兒就溜出府去逛,故此,裝扮起來駕輕就熟,等閒瞧不出的,昨兒你倒是跟我祖母說了什麼,她回去一個勁兒贊你好呢。”
時瀟臉一紅:“沒說兩句話兒,贊什麼。”想起昨兒那銀髮的婆婆不錯眼珠的盯著自己,自己還奇怪呢,如今想來,竟是來相看孫子媳婦兒來了,怪不得那般底細端詳試探呢,瞧著倒慈祥,只不知將來會不會也如此了。
彷彿知道她的想法,葉馳湊到她耳邊壞壞的道:“我家老王妃最是好哄的。”見他媳婦兒扭過臉來盯著他,一臉認真聽的樣兒,葉馳吃吃笑了兩聲道:“趕明兒你過了門,給她老人家添上個曾孫子,她老人家指定能把你當菩薩供著。”
這話說得時瀟滿臉通紅,一把推開他道:“可該著走了,淨說混賬話。”說著走到一邊兒坐了,低著頭再不搭理他。
葉馳也知剛那話造次了,怕她真惱,也不敢在纏她,西里呼嚕吃了餃子面,一抹嘴跟時瀟道:“旁的不用你費一點兒心,只安生嫁了我就好,明兒恐要忙,來不得,後兒一得空,便過來。”想起什麼又囑咐道:“明兒我讓得祿過來,你有事兒就吩咐他,自己別出門,若遇上壞人,爺趕不及,恐要吃虧。”
羅裡吧嗦說了一大篇子廢話,才走了,出了門方想起,今兒要問她的一樣兒沒問,倒說了一堆沒用的話兒,得了,等後兒再問也一樣,如今他得先報仇,前頭盡顧著跟他媳婦兒折騰了,沒騰出手來,這會兒騰出手來,那幾個趕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一個也甭想跑,頭一個就是那郭大寶,甭以為事兒就完了,早著呢。
不過想把那小子收拾服了,得先從他老子身上入手, 本來自己不想動郭慶林,那王八頭,熬到今天,也怪不容易的,可他這個便宜老子當上癮了,有事沒事的就在皇上跟前告自己的刁狀,成啊,你不是告嗎,小爺爺也告,看是你告倒了小爺,還是小爺弄垮了你,咱走著瞧……
☆、第63章
葉馳琢磨了真抓小辮子;郭慶林有的是,甭說別的;就外頭宅裡包下的那個翠喜樓的粉頭翠兒,就是一條大罪;先帝爺在的時候可就明令禁止不許官吏狎妓,郭慶林知法犯法;這一個把柄便不能丟官卸職,也得小懲大誡;若把這事兒鬧大了;皇上臉面上不好看;這老王八的官就算當到頭了;哪怕有他那當御史的老丈人也沒戲。
至於怎麼鬧大,葉馳想起了郭大寶,這廝是個好了瘡疤忘了痛的,上回捱了頓鞭子,也沒見怎麼著,沒兩天又撬了他便宜爹的牆角,只逢他老子不在,就一腦袋扎進椅子圈衚衕的外宅裡頭去,一混就是大半天。
這廝就是個色鬼,裡頭又是個biao子,兩人碰一塊兒還能談詩論詞不成,指定就是炕上那點兒事兒唄,先頭還避諱著些,如今奸;情正熱,著實忍不得,弄到如今,那翠兒伺候美了他老子前門剛送出來,後門婆子已經迎著郭大寶進屋上炕等著了,待翠兒回來,兩人滾到一處的時候,估摸那被窩還沒冷呢。
葉馳之所有使人盯著郭大寶是因為,上回他老子攔著沒收拾痛快,還想尋個機會往死裡頭收拾這小子,不想倒發現了這樁奸,情,葉馳琢磨郭慶林再當王八,這事兒估摸也忍不下,不過,前頭他睡了自己兒子跟前的丫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瞧表面上道貌岸然的,肚子裡什麼樣兒,不用想也知道。
所以,這事兒都不用自己露頭,父子倆若撞到一處,就有好戲看了,翠兒跟前有個使喚婆子常外頭來,是翠喜樓帶出來的,郭慶林雖說包下她,卻未給她贖身,婆子連同她的身契都在翠喜樓老鴇子手裡攥著。
翠兒的他用不著,就捏住那個婆子,乾點兒什麼事兒不成,按理說,這事兒也不難,去翠喜樓走一趟,拿個婆子的身契還叫事兒啊,可咱葉小爺就猶豫了。
前頭怎麼逛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如今卻不妥,可不走一趟又不成,正擱這兒左右為難呢,胡軍一頭撞了進來。
胡軍今兒一早起來,便有些五脊六獸的,如今天長,整日在家裡待著什麼趣兒,自己一個人又沒意思,就尋思跟左宏兩人搭伴兒尋些樂子,收拾清爽奔著左府去了。
到了門上,還沒等往裡走呢,管家迎出來說,他們家少爺一大早天剛亮就走了,沒留下話兒,不知往哪兒去了。
胡軍撲了空,轉而想起錦城,又往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