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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娟子忙扶著她,就這麼走了,左宏心說,這丫頭好狠的心,咱小爺都這麼說了,仍就不領情,還抬屁股就走,葉馳一腔熱望直接拍在了冰山上,半點兒回應沒有不說,這是要徹底斷了小爺的念頭啊。

惱起來,左宏真想不管了,卻又琢磨這裡是京郊,沒有車馬,兩個弱女子怎麼回去,回頭再出點兒啥事兒,可更麻煩了,到底不忍心,遂使人去叫胡軍過來,自己送娟子跟時瀟回了井水衚衕。

一路上,左宏的臉色都是陰沉沉的,沒少瞪時瀟,可那丫頭,根本不看他,眼睛直不楞的盯著車窗外,也不知琢磨什麼呢,那張小臉冰冷淡然,根本瞧不出啥情緒來。

左宏就琢磨,這麼跟葉小爺掉腰子的,這丫頭真是頭一個,眼瞅到了跟前,看著娟子扶著時瀟下了車,左宏探出腦袋來道:“ 喂,姓時的丫頭,別說爺沒知會你,我們那位小爺可不是什麼好性子兒,勸你見好就收,真惹毛了他,什麼事都幹得出,到時候,指定沒你什麼好兒。”

娟子一聽不樂意了:“難道他還敢搶不成,沒聽說心裡不樂意,還非得應了的,又不是強買強賣,這事兒就得你情我願,我家瀟瀟就是不樂意怎麼著吧。”

左宏哼了一聲:“不樂意,成啊,不樂意跟我們家小爺,那這輩子就當老姑娘吧!我們小爺的親事都不答應,爺不信還有第二個男的敢上前。”扔下話走了。

娟子氣的夠嗆,回頭見時瀟的臉色不大好看,忙勸道:“別搭理他,這人說話最沒邊沿兒,成日胡說八道的,他說的話當不得真,再說,還講不講個理兒啊,他瞧上了就是他的,他當自己是皇上呢,就算皇上也沒這樣兒的,咱別怕。”

時瀟輕聲道:“娟子姐,我不是怕,我其實……”想想又不知該怎麼說,嘆口氣道:“就這麼著吧,反正話說清楚了也好,省得總這麼牽連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呢。”姐倆兒說著話兒進去了不提。

再說咱葉小爺,掏心掏肺的表白了一回,結果呢,讓那丫頭毫不留情的給拒了回來,他小爺別說面子,裡子都一絲兒不剩了,惱恨起來,把別院他屋裡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胡軍進來的時候,愣了半天才回神兒,這屋裡就沒一樣兒全乎東西了,桌椅板凳都砸了,這得多大火兒啊,值當這麼撒。

再瞧葉馳,坐在裡間的床上正瞅著對面發呆呢,那床還算完好,就是床上的帳子扯的東一塊西一塊的了。

胡軍琢磨昨兒那場雨過去,怎麼也得有點進展吧,這怎麼又成這樣了,有心問,可一瞧葉馳那臉色,真沒敢,這霸王要是真發起脾性來,可不管你是誰,閻王老子來了,都照樣掄拳頭,自己可扛不住。

招呼管家進來收拾,自己琢磨著等他緩緩,一會兒左宏來了,倆人一塊把他弄回去,自己一個人真有點兒虛。

卻沒想到,等裡外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葉馳卻站起來發話了:“這屋裡的東西一樣不留,都給爺燒了,燒成灰,重給小爺換一茬兒更好的來。”聲音很是平穩,彷彿啥事都沒有似的。

胡軍愣神的功夫,葉馳已經走到了門邊兒,回頭問他:“鴛鴦閣的粉頭怎麼樣兒,曲兒唱的好不好,走,咱哥倆兒今兒去哪兒好好樂一樂。”

胡軍一聽,頓時輕鬆了,一拍大腿道:“就是說啊,早該如此了,這天下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人可有的是,環肥燕瘦,芳草如林,做什麼非一棵樹上吊死啊。”跟著葉馳走了,到了鴛鴦閣叫了粉頭上來彈唱遞酒,哥倆兒好一通樂,直到掌燈時分才興盡而歸。

過後得有半個月,封錦城幾個很陪著葉馳,就怕他受的刺激過大,想不開,瞧著跟以往一般玩樂了,沒什麼異常,才各自放了心。

再回頭來說時瀟,雖拒葉馳的話說得狠心絕情,從心裡說,仍有幾分不自在,尤其這些日子,總不時想起,葉馳做的那些事兒,病歪歪的躺在炕上,滿頭大汗的衝她傻笑,呆呆的望著她,還有那場大雨,他把自己抱在懷裡的溫暖。

時瀟知道那男人並不是壞人,或許還是個至情至性的男人,但他瞧上自己卻錯了,兩人這不是緣分,是月老遞錯了紅線。

正想著,忽聽外頭寶柱道:“時姐姐,潘家姐姐來了。”

時瀟心道,上回的針線前兒送了過去,莫不是哪裡出了岔子,急忙放下手裡的活兒,起身迎了出去。

潘秀娘見了她目光閃了閃,心道,這丫頭姿色也就尋常,怎就能勾上小王爺呢,想起這個,就讓人不忿。

時瀟把她讓進了屋,忽瞧見她頭上今兒插了一支鑲八寶的簪子,很是稀罕,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