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還要進去,左宏忙道:“姑奶奶您行行好吧,我這哥哥也不容易呢,你沒見那眼睛都熬瞘,了,不定昨兒晚上端茶倒水的伺候了你妹子一宿呢,心都使到這份上了,你那妹子家的墳頭都冒青煙了,你還攔什麼,你難道不盼著你妹子有個好歸宿嗎。”
一句話真說到了娟子心裡了,雖說前頭在家鄉退親那檔子事兒,瀟瀟說的輕言淺語,可娟子知道,瀟瀟心裡頭委屈呢,這份委屈不能跟她爹說,也不能跟自己說,只能自己憋屈著,她說,她這麼個煞星,這輩子還指望什麼好姻緣,就這樣過消停日子就好了,這話說得娟子心裡都直泛酸,才多大啊,就這麼想,不就退了親嗎,便那些寡婦還擋不住找漢子呢,退了親怎麼了。
可瀟瀟這個脾氣秉性,尋常人還真不成,就得有個臉皮厚的上趕著,一來二而去的,沒準就成了,這一點兒上瞧,裡頭那個倒最合適,只他的家世太過顯赫,便他想,他家能讓他娶瀟瀟嗎,雖瀟瀟出身書香,到底敗落了,俗話說的好,落架的鳳凰還不如雞呢。
這麼想著娟子便又覺,裡頭兩人實在的不合適,遂跟左宏道:“你攔著我做什麼,當我不知道呢,你們這樣的人哪有什麼真情實意,不定就是耍弄著尋了樂子罷了,我就不信他真能娶了瀟瀟,便他想,他家裡呢,能由著他胡來?”
娟子話音剛落,就聽裡頭葉馳道:“左宏,你別攔著她,讓她進來,正好趁著今兒,小爺把話說清楚了。”
等著娟子跟左宏進來,葉馳看著時瀟道:“小爺以前呢是有些荒唐,可那都是沒遇上你的時候,遇上你,頭一眼我可還記著呢,在福興居,小爺養了一年的畫眉鳥剛死了,小爺心裡正彆扭,可一聽見你說話兒,心裡立馬就敞亮了,再一瞧見人,小爺不會那些酸文假醋的詞兒,只一瞧見你就知道,這輩子小爺就得娶你,誰也攔不住,你不用想別的,我家裡,皇上哪兒都不是事兒,只你今兒點點頭,明兒小爺就娶你過門。”說著殷切切的望著時瀟……
作者有話要說:時瀟哪裡敵得過他的力氣,給他按住親了個正著,一親上他媳婦兒小嘴,葉馳還顧什麼,伸手就探進了睡衣裡,隨著他的動作,他兒子那聲兒陡然又高了八度,哇哇的嚎起來,能傳出二里地去,嚎的葉馳耳朵直嗡嗡,這嗓門葉不知道隨誰了,他媳婦兒細聲細氣的兒的,就算扯著嗓門喊,也沒多大聲兒,他最稀罕他媳婦兒的聲兒了,尤其在炕上,讓他伺候美了之後,那一聲一聲兒的能醉死他,這輩子都聽不膩,可他兒子這絕對是噪音啊,也不知怎麼就這麼大精神兒,嚎喪了這半天也不見歇著 意思,還一再的拔高,葉馳琢磨趕明兒送這小子學男高音去算了,絕對一好材料,嚎的他兄弟都軟了,這叫什麼事兒啊,葉馳一卸勁兒,翻身坐起來,瞪著他兒子道,行,你能,你老子認輸,別嚎了,算我求求你成不,時瀟忍不住笑了起來,攏好衣服,下地從小床上抱起紅旗,就跟神仙藥似的,那小子立馬就不哭了,大腦袋直接往時瀟懷裡扎,抽抽搭搭的,嘴裡含含糊糊的奶奶……奶奶……葉馳忽然靈機一動,跟時瀟道,媳婦兒你聽見沒,紅旗想他奶奶了,有日子沒回去了,昨兒老爺子還打電話呢,這樣明兒我把他送過去,省得他想奶奶……
☆、第42章
他的目光熱切執拗,就這麼直直望著她;說出這些話來;一點兒害臊的意思都沒有,可見臉皮有多厚,卻這樣一個臉皮厚的男子;時瀟心裡竟一點兒都不厭煩了,反而覺得,這樣的葉馳有幾分君子的坦蕩。
或許他距離君子太遠,但的確坦蕩,即使他的話有些意氣用事,但時瀟相信;他既說得出;就一定做的到,如果自己答應他,是不是就能一步登天了,揚眉吐氣了,家鄉那些勢利的親戚,明彰的母親,這些小看她,恨不能她跌入泥坑裡的人,是不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有那麼一瞬,時瀟真想答應他,卻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怎能如此卑劣,為了這些嫁人,她成了什麼,她跟那些小看她的人有什麼區別,而且,她心裡還有明彰,這一點她很清楚,心裡想著一個人,卻嫁給另一個人,這樣的事她做不出,也不能做。
想到此,時瀟頓時清醒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她說:“很謝小王爺這番真情實意,我卻不能應你。”
葉馳臉色一變:“為什麼?”
時瀟咬了咬唇:“我們倆不配,或許你不在乎,但我在乎,我若成親必然是門當戶對的人家,還請小王爺另擇名門閨秀做配的好,小女子高攀不起,叨擾小王爺這麼久,著實不好意思,這就告辭了。”
說著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