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處罰,皇上瞧著就是了。”
崇仁帝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忙讓劉海幾個壓著葉馳走了,太妃一見,不幹了,哭啼啼的道:“太后您這明顯就是向著定親王府呢,他葉馳是小王爺,我們家九丫頭就活該挨他的打不成,您瞧瞧都打成什麼樣兒了。”
太后給她鬧的不耐煩,哼一聲道:“九丫頭捱打你心疼了,你也不問問,她打人家媳婦兒的時候,人家就不能心疼嗎,這事兒總的分個是非曲折吧,是九丫頭先打的馳小子媳婦兒,馳小子心疼媳婦兒,打回來,按說也該著,你心疼了不依,成啊,我這就把定親王府的老王妃請過來,咱們當著面兒評評理兒,也順便好好問問九丫頭為什麼要打人家。”
太妃一聽頓時蔫了,如今老王妃深居簡出,好些人都忘了老王妃的脾氣,她可記得真真兒,那就是個最護犢子的,真要論個是非曲直,自己哪兒能佔住理兒。
雖說自己女兒是公主,可這個公主比起權高位重又是天子寵臣的定親王府,又算得什麼,這口氣她娘倆是吞也的吞,不吞也得吞……
☆、第69章
回到乾清宮;崇仁帝歪在炕上,瞅了葉馳老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了,終是揮揮手道:“罰你半年的俸祿,去吧。”
葉馳頓時喜笑顏開:“謝皇上恩典,回頭臣弟成了親,領著我媳婦兒來給皇上磕頭。”
崇仁帝手裡的扇子嗖就飛了出去:“滾。”葉馳一伸手撈在手裡:“謝萬歲爺賞;臣弟滾了。”說著一溜煙跑了。
一邊兒的劉海險些沒笑出來,攤上這麼一位沒皮沒臉的;萬歲爺也沒轍;情分在哪兒擺著;自是要護著;這事說起來;也是九公主自己惹的,你說惹誰不好,非得惹這位爺,就為了小王爺的媳婦兒,前前後後鬧出多少事兒來,一個侍郎府都搭進去了,這說明啥,說明那就是小王爺的命根兒。
聽見說小王爺疼得都不知怎麼好了,恨不能天天含嘴裡頭,九公主倒好,上去給人一巴掌,小王爺的脾性,不打回來那絕對完不了事兒,所以說,有因有果,九公主也算活該,就是萬歲爺這兒有點兒難做,畢竟干係到皇家顏面,還有太妃太后,雖說九公主出手在前,小王爺追進宮,當著太后太妃的面兒把九公主抽的順著嘴角流血,要是一點兒不罰,真說不過去。
所以乾脆罰俸祿銀子,可著京城誰不知道,鎮遠侯府的封二少買賣做的大,小王爺,尚書府的左少爺,還有小公爺,都拿著乾股呢,別的沒有,要銀子有的是,誰稀罕朝廷那點兒俸祿啊,別說罰半年就是罰十年,估計也不會怎麼樣,而且,萬歲爺嘴裡說罰,剛扔出去的那扇子,可是上個月才貢上的,不說那扇面兒,就是那沉香的扇骨,拿到市面上都不止千兩之價。
皇上雖罰了俸祿,其實也算找補過去了,可見心裡頭多偏著小王爺了,卻聽崇仁帝道:“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以前朕倒不信這話兒,如今瞧見葉馳這樣兒,卻信了七八分,只自古情之一字,最是難測,他如此著緊一個女子,也不知是福是禍,朕記得,當年老定親王給這小子批過八字,說著小子生來有福有祿,卻命犯桃花,只怕情關難過,如今瞧來倒真應了。”
劉海道:“奴才聽聞那位小王妃雖家境門第差了些,卻也是累世書香,人也賢惠,隔三差五還去賙濟城外那些要飯花子,最是個心善的,也怪不得小王爺稀罕呢,雖說都要論個門當戶對,到底品性最要緊,小王爺又是這麼個性子,不是他自己從心眼裡頭喜歡的,恐拿捏不住他,如今這個倒好,奴才聽說,只這位小王妃皺一皺眉,小王爺就能急的睡不著覺,日後萬歲爺想怎麼著,只從那位小王妃身上討主意,自是萬試萬靈的。”
崇仁帝忍不住笑道:“從一個婦人身上討主意,朕成什麼人了,不過,這混賬小子有個怕的人也是好的,省得沒人據管著,成日給朕惹事,倒是九公主雖讓太妃寵的有些嬌慣,也不至於莽撞至此,倒真有些奇怪。”
劉海道:“老奴聽見說九公主今兒一早出宮先去了狀元府,後不知怎麼又去了鎮遠侯府,跟鎮遠侯府的二姑娘作伴去了安福寺,偏巧遇上小王妃,才動了手。
崇仁帝略沉吟半晌道:“我記得鎮遠侯府先頭提過要跟定親王府攀親,可有這麼回事?”
劉海道:“正是有這麼檔子事兒,想來親事不成,那二姑娘心裡存了怨氣,才鼓動著九公主與小王妃為難。”
崇仁帝皺了皺眉,琢磨這事兒恐完不了,葉馳那小子哪是能吃虧兒的,九公主都打了,封家那丫頭能落什麼好兒,只那封家丫頭沒出閣就能使出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