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今兒怎麼了,再這般心不在肝兒上,小心你的腦袋。”
小福子摸摸頭道:“剛在宮門遇上了小王爺,本以為小王爺要來尋咱們萬歲爺的,不想卻去了後宮,若是去太后哪兒也說得過去,可瞧方向卻是太妃宮,師傅,您說小王爺去太妃哪兒做什麼去了,且瞧著臉色不好,不像串門子請安,倒像要跟誰去打架似的。”
劉海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那位爺可不是善茬兒,惱起來更不理會規矩禮法,自己痛快了便成,前頭闖進人侍郎府內院,用劍指著侍郎夫人的事兒都乾的出來,也沒見怎麼著,皇上也不過說了兩句,過後侍郎鬧出狎妓之事,十來個官員聯名彈劾,雖保住了一條命,官也丟了。
可著大燕朝,除了那位爺誰能幹出這樣趕盡殺絕的事兒來,說到底不就為了郭大寶調戲過小王爺的媳婦兒嗎,所以,遇上這位爺還是躲著點兒好,真死磕,那下場就參考郭侍郎吧。
偏就有那不長眼的,劉海琢磨,今兒這不長眼的弄不好就是太妃宮那位九公主,那天在太后宮,自己可在一邊兒瞧著呢,以九公主對狀元郎的心思,沒準就惹出什麼事兒來,想到什麼一拍大腿:“哎呦可壞了,那位爺這是去找九公主了不成。”
忙著跑進去跟崇仁帝回了,崇仁帝一聽,眉頭都豎了起來,葉馳這小子就是個混賬,真惹急了,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站起來吩咐一聲去太妃哪兒瞧瞧去。
雖皇上這兒反應快,到底慢了一步,葉馳到了太妃宮裡卻也撲了個空,宮女說今兒太后精神好,太妃去太后宮裡陪著鬥雀兒牌去了。
葉馳緊跟著又去了太后宮,進了殿,一眼瞧見九公主縮在太后身後,頭都不敢抬,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九公主也不傻,早上在安福寺一時衝動,打了時瀟一巴掌,過後是越想越後怕,時瀟可不是尋常的民間女子,可任她欺凌的,她如今是葉馳未過門的媳婦兒,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自己平白無故打了那丫頭一巴掌,縱那丫頭不敢如何,葉馳如何得罪的起,著實怕葉馳來尋自己晦氣,回了宮,都沒敢在自己哪兒待著,一直躲在太后這兒呢,琢磨便葉馳尋過來,太后在跟前呢,他還能放肆,再說,就算那丫頭是定親王府的小王妃,自己還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呢,打她一巴掌,葉馳還敢打回來不成。
這麼想著,心裡踏實了些,卻也不敢抬頭看葉馳太后見葉馳這不晌不午的時候來了,便打趣道:“你這時候來,莫不是來配哀家鬥牌的不成,來,來,正好缺一個人呢,周嬤嬤總鬥不好,你來陪著哀家鬥一圈。”
卻不見這小子應聲,太后不免抬起頭來,這一瞧,太后倒嚇了一跳,這小子陰著一張臉,明明白白是頂了一腦門官司,眼珠子直不楞登盯著自己身後的九丫頭,那樣兒跟看見殺父仇人似的。
太后剛要問,葉馳已經先一步開口了,那聲兒跟閻羅殿裡的閻王差不多少:“是你動手打的我媳婦兒?”
眾目睽睽好些人呢,九公主覺得自己要是當了縮頭烏龜,真就沒面子了,哼一聲硬著頭皮道:“是我打的怎麼了,她一個民間丫頭見了本公主不下跪磕頭,本公主教教她禮數又……”話音未落,葉馳已經竄了過來,一把抓住她。
太后跟後頭趕過來的皇上齊齊喝了一聲,哪裡管用,就聽啪啪啪啪,葉馳抓著九公主,反正抽了四個嘴巴,不是崇仁帝喝令劉海幾個過去把他攔下來,恐四個都不止呢。
葉馳自小練武,本來力氣就大,又積了一肚子火,如何會留情,這四巴掌抽了個結結實實,一點兒不摻假,打的九公主一張臉立時腫了老高,順著嘴角往下淌血。
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啊一聲大哭起來,太妃心疼的不行,指著葉馳道:“你,你大膽。”
葉馳卻根本不理會太妃,太妃氣的直哆嗦,跟太后道:“太后您可是眼瞅著的,您要給我們娘倆做主。”說著哭天抹淚起來。
雖說葉馳動手不對,可剛太后也聽見了,是九公主先打了人家媳婦兒,還是那麼個藉口,這不純屬找茬兒嗎,人家那也不是外頭沒根兒沒葉兒的野丫頭,定親王府的小王妃豈是你一個九公主能打的,當教訓自己的使喚丫頭呢,更不要說葉馳這小子一貫霸王,能讓人欺負了自己的媳婦兒嗎。
不是太妃把自己閨女寵的目中無人,今兒何至於挨葉馳一頓打呢,卻這事兒可真真不好處理,忽瞧見崇仁帝,便想出一個主意,指著葉馳道:“你如今也太不像話了,便九丫頭出手打了你媳婦兒,你就非要打回來不成,還追到哀家宮裡來動手,我也不管你,只把你交給皇上,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