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葉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忙扯著劉海問。
劉海笑道:“實話跟小王爺說,還是因著昨兒那事兒,太妃逼著太后把你們家老爺子請了去,折騰的好不熱鬧,白等萬歲爺發了話兒,當著太妃的面兒說,小王爺您昨兒打的好,自己媳婦兒捱了打,就得打回去,這可是當面兒打了太妃的臉,小王爺好大的面子呢。”
葉馳一聽頭皮都發麻,低聲道:“我們家老爺子知道了?”
見他那樣兒劉海忍不住笑道:“原來小王爺還有個怕,奴才只當您是老虎膽兒呢。”
葉馳往後頭瞧了瞧,估計他媳婦兒不會出來,才小聲道:“小爺不是怕,是我媳婦兒說讓爺盡孝呢,這會兒要是跟我家老爺子幹起來,我媳婦兒要是不搭理爺了,可不壞事了。”
一句話說的劉海嗤一聲笑了出來:“合著您不是怕您府的老爺子倒怕媳婦兒。”
葉馳嘻嘻一笑:“其實我們家老爺子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別看見了爺就橫眉立目的,到底是親生兒子,還能吃了爺不成,倒是今兒累了劉公公,爺可怎麼謝你呢。”
劉海眼睛一亮:“聽說小王爺得了一個翠兒口的葫蘆,奴才想著秋天裝個蟲兒聽聽倒有趣兒。”
葉馳道:“那個不算好的,得了,你先拿去湊著著玩兩日,回頭得了好的,再給你也一樣。”
劉海忙道:“那奴才可不客氣了。”得了葫蘆揣在懷裡,心滿意足的走了。
等劉海走了,葉馳才回了時瀟屋裡,時瀟正指揮著倆婆子收拾東西,見葉馳捧著個盒子進來,想起剛聽報信兒小子說外頭來的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大內總管劉公公,不禁瞧了葉馳一眼。
以往聽他怎麼說跟皇上如何如何好,自己還真有些不信,早年聽你明彰說過,當今皇上雖是少年天子,卻是位明君,且自幼拜了數位大儒為帝師,學貫古今,在時瀟想象中,皇上該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天子,可從葉馳嘴裡聽見的皇上,時瀟覺得跟葉馳是一路貨色。
也不是說葉馳不好,只是時瀟無法想象這樣的胡作非為的霸道性子,怎麼當皇上,所以,時瀟一直覺得葉馳許是吹牛皮呢,可今兒見大內總管跑來給他送東西,可見他說的那些真有幾分譜。
時瀟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
葉馳把東西往他媳婦兒懷裡一塞:“皇上寢宮裡的夜明珠,我問他要了幾回,都不給我,不知今兒想起什麼了。”
時瀟一聽都沒敢開啟瞧,一股腦還給他道:“這樣的寶貝還是你自己收著,不過,你怎麼總管皇上要東西,豈不成了二皮臉了。”
葉馳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皇上富有四海,連天下都是他的,在皇上眼裡還能有什麼算得上寶貝,唯一的樂趣就是賞人唄,皇上那些好東西,我要是不要過來,不定就便宜誰了呢。”
一句話說的時瀟笑了出來,指著他道:“虧了皇上對你好,你竟這般算計,回頭給皇上知道,看不殺了你的頭。”
葉馳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腆著臉湊過去道:“媳婦兒你放心,我這顆腦袋結實著呢,一準能陪我媳婦兒白頭偕老。”
時瀟臉一紅:“我這兒收拾的差不多了,用不著你,你且回去歇著吧,明兒一早還的搬家呢。”
葉馳今兒倒沒賴著,站起來,敲了敲手裡的匣子:“這個回頭放在咱們的新房裡,到了晚上,用不著明燭,也能把我媳婦兒瞧清楚了。”時瀟只覺雙頰燙熱,說了句,快些回去,站起來進裡屋去了。
葉馳笑著往裡屋瞧了瞧,心說,他媳婦兒什麼都好,就是臉皮太薄,稍微說一句什麼,就要害臊,不過那張害臊起來紅彤彤的小臉,格外的可愛,得了,今兒先回去吧,還不知他家老爺子攢了多大的火,要朝自己發呢,早發早好,省得憋壞了老爺子的身子。
這麼想著葉馳真就回府了,剛回府,就給他爹叫了過去,葉馳都做好了跟他爹鬥智鬥勇的準備,不想一進了書房,老爺子卻和顏悅色的道:“坐。”
弄的葉馳還真有點兒不習慣,索性直接道:“老爺子您就別拐彎抹角的費勁了,有話直接說成不成。”
定親王瞪了兒子一眼,嘆口氣道:“脾氣這般燥,能成什麼大事,喚你來也不為旁的,眼瞅媳婦兒就進門了,想囑咐你幾句,成了親可就是大人了,有了媳婦兒就不能跟過往一般荒唐,做什麼事兒之前得好好想想,你不止自己了,身後頭還有你媳婦呢,別你一時痛快了,回頭給你媳婦兒招了禍兒,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便你護的再緊,也保不齊有疏忽的時候,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