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越好,最好他們醉得一塌糊塗,倒在這裡,那徐虎就可以細細查探一番。
“別亂說話。”天寐狠狠地踢了漠風一腳,漠風輕輕一挪,已經不著痕跡地閃開,七寂裝作沒看見,殷勤地為他們添酒。
“我敬樓主一杯,以前不懂事,多有得罪,現在向樓主賠罪。”七寂說得一臉真誠。
“看來還是天寐有辦法,小獅子也降服得像小綿羊。”漠風笑著一飲而盡,笑容淡淡,但眸子卻閃過落寞,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句話,七寂突然想起漠風曾經給她起的那個難聽的名字——小公雞,眉頭禁不住皺了一下,好在回到逐月樓,他不曾提過了。
今晚漠風顯得胃口不是很好,滿桌子的珍饈百味,他只是粗粗吃了點,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喝酒,酒罈子倒空了好幾個,七寂心中嘀咕,喝了這麼多怎麼還沒醉?
“今晚估計喝多了,有點頭暈,先告辭,改日我在逐月樓再請你們喝酒,這酒不會比這裡差。”漠風說完就起來告辭,他看著對面的兩個人眉來眼去,親親熱熱他心裡就不舒服。
“是不是今晚的飯菜不合胃口,不怎麼見樓主持,莫非樓主還是不待見我?”七寂沒想到漠風那麼快就回去,心一慌,忙站了起來。
“你千杯不醉,就喝那麼幾杯就頭暈,難得我的小寂請吃飯,你不喝完這幾壇也太不給面子了。”聽到天寐的話,漠風不得不留了下來。
“這樣看來,倒是我的不是了,既然寂壇主那麼有誠意,我喝了就是,天寐一人一罈,怎樣?”漠風的聲音帶著挑釁,七寂聽到他們拼酒,心中暗喜。
“怕你不成?小寂累了先回去,我晚點去看你。”天寐柔情似水地對七寂說。
“不了,我還是留在這裡,你如果醉了,我可以照顧你。”聽到七寂這句話,天寐甜得入心,漠風酸得入骨,連入口的酒都變得苦不堪言,他醉了誰照顧他?
“來,我先開始了。”漠風掄起一罈酒,往嘴裡倒去,酒從嘴角流出來,淌溼了胸膛的一大片衣襟,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狂野不羈,而天寐則喝得文雅多了,即使是這樣直灌下去,都顯得高雅無比。
七寂一直以為漠風的酒量要遠勝天寐,但今夜看來事實並不是如此,當地上全部是空罈子的時候,天寐含笑的眸子依然清朗,但漠風早已經醉意朦朧。
“你來之前是不是喝多了,今天怎麼不堪一擊?”天寐也看出漠風的醉意,想不到他今晚醉得那麼快,所以有點意外。
“嗯,誰說我醉了?我都不知道多清醒,你的酒喝光了,我回逐月樓喝酒去。”漠風說完站了起來,俊美的臉龐染上淡淡桃花,那雙眸子波光瀲灩,讓人瞬間失了神,當漠風已經走出了好幾步,七寂才回過神來。
“樓主,怎麼那麼快就走了,不看看我們的新房佈置得怎樣?順便可以給點建議。”情急之下,七寂只能想到這個理由去留住漠風。
“天寐的眼光自然是極好。”漠風轉過身子,雖然臉上溢滿了笑容,就連那話也帶著笑意,但不知為什麼,七寂聽到這句話,就是忍不住心中發冷。
“天寐的眼光自然是極好,樓主既然來到,不妨進去看看,說不定以後娶妻也可以借籤一下。”七寂淡淡地說著,但漠風卻聽得一陣刺痛,他們的新房,他不想進去。
“不了,新房自然為新郎新娘準備,我進去了倒不好。”漠風笑著拒絕,但眸子閃過一抹痛楚,但只是一閃而過,除了他自己,誰也察覺不到。
“我們不介意,既然樓主那麼拘禮,我們也不好勉強。”七寂淡笑著退了下來,這事不能做得太明顯,否則很容易讓漠風起疑,反正這頓飯也吃了好些時間,徐虎也應該撤退了吧?
“既然寂壇主那麼誠意邀請,我豈可掃了你的惡興。”漠風說完,大步流星地朝他們的新房走去,但步伐已經有點凌亂,估計真的有點醉了。
天寐笑著看著他們倆,一個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一個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之前他們互相仇視,讓他頭痛不已,如今兩人相處,依然暗流湧動,但起碼能維持表面的平和,雖然虛偽,但也不失為一個大進步,但他卻感到剛剛的氣氛有點壓抑,但又沒發現什麼不對。
漠風一踏入天寐的寢室,那眼睛就被滿室的喜慶說刺傷,看著那張大床,漠風的心忍不住痛了,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痛,不是還有兩個月嗎?怎麼就弄得明天就要成親一樣?
“很好,果然用心,你還缺什麼,儘管開口,今晚真的有點醉了,先走了,免得倒在你新房的床上就不好。”漠風一邊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