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漠風竟然想衝出去把她扯回來。
“不就是教了幾招嗎?說得情比海深,義比山高一般,還要跑去告別,弄得生離死別一般。”漠風冷哼了一聲就開始收拾東西,但心中實在不爽。
東西收拾好,漠風就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這女人怎麼還沒回來?他站起在寬敞的房間裡踱來踱去,但越踱就越心煩,去了那麼久,從一歲講到出嫁也都講完了,還賴在那裡幹什麼?孤男寡女,她不懂得要避嫌嗎?漠風的眉皺得越來越厲害。
“他們不會——”突然漠風腦海浮現他們那晚摟抱在一起的場景,整個人掠了出去,速度快得驚人。
“這女人如果再敢跟七殺摟摟抱抱,我要她的命。”漠風的速度快得讓人咋舌,不多久人已經到了七殺住的地方,他屏住呼吸,輕靈地攀援上屋前的一棵大樹,將七殺住所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月光下七殺與七寂正在深情對視,眸子裡那依戀不捨的神情,讓漠風氣血上湧,有點呼吸困難。
漠風很艱難才將自己的怒火壓下去,但沒想到七殺這該死的男人,竟然還伸手撫上七寂的髮絲,那神態儼然一個男人,正肆無忌憚地撫摸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
卷一 清歌 054:絲絲縷縷
“漠風這男人不簡單,你以後一定要小心,但無論遇到什麼,都要好好活下去,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七殺一邊輕輕拂著她的髮絲,一邊低聲叮囑著,聲音帶著淡淡的傷感,這次一別不知道何日再重逢?
七寂輕輕地應了一聲,她的聲音總是那麼淡漠,但那雙閃爍的眸子還是透露了她的情緒,就在這時一把刺耳而又響亮的聲音在他們耳畔響起,打破了夜的寂靜,也破壞了兩人的美好溫馨。
“小公雞——小公雞——”
“小公雞,你在哪?”聲音尖細而刺耳,突破夜空,直衝雲霄,除了漠風這殺千刀,還有誰那麼可惡?七寂眉頭深皺,這個男人他又想怎樣?小公雞這名字這麼難聽,他偏天天掛在嘴邊?
“我很想用髒布將他的嘴封住。”七寂嫌惡地說。
“嗯,我也很想。”七殺的眉頭也緊鎖,但嘴角卻露出難得笑容,溫暖得如春陽融化冰水一般。
“小公雞——”聽到門外不絕於耳的呼喚聲,七寂實在無法再靜下心神與七殺多聊一句話。
“我走了。”七寂淡淡地說。
“嗯,我送你。”七殺說完,與七寂緩緩踱了出去,門外漠風長身玉立,黑髮飄揚,雖只是靜靜地站著,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優雅與光華,但誰也想不出這麼優雅的人,竟然會發出如此難聽的聲音。
“想不到我家小公雞在七殺兄這裡呀,實在是打擾了,我管教無方。”漠風怒極,但笑容卻豔極,聲音也好聽得如溪流緩緩在心田流淌,乍一看真是像極一個風度極佳,氣量過人的翩翩公子,但縱使漠風在人前裝得多高明,七寂還是能明顯感受到他那正在燃燒蔓延的怒火,因為他撥出的氣息是灼熱的,是發燙的。
“寂兄弟過來,我歡喜都來不及呢,怎會打擾呢?聽說明日墨兄弟要出遠門,恕七殺有任務在身,不能親自相送,日後墨兄弟,我一定上門賠罪。”七殺這話也說得十分客套,讓漠風挑不出一絲刺兒,明知她是女子,還虛偽地寂兄弟,寂兄弟地叫,叫得實在噁心,漠風嘴角抽了一下,但卻沒有表現任何不滿。
“既然如此,小公雞我們先回去了,日後回來,一定過來與七殺兄共飲一杯,也不枉費這良辰美景。”漠風說完拱拱手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七寂本來還想跟七殺說一句什麼話,但一碰到漠風冷冽的目光,就把所有要講的全吞了回去,七殺盯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微微出神,最後竟然長嘆一聲,嘆聲充滿鬱結與無奈。
七寂跟在漠風的後面,兩人從頭到尾都未說一句話,四周的空氣似乎也凝固了一般,顯得異常的壓抑,回到房中,七寂開始收拾,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很快就收拾好,而漠風就懶懶地臥在床上,想著他的心事,這夜風平浪靜,沒有漠風的冷嘲熱諷,也沒有七寂的反唇相譏,兩人友好得有點詭異。
第二天早上司馬宸設宴給他們餞行,漠風心中高興,但卻什麼都不表露出來,而對於七寂來說,卻哪都一樣,所以也沒有所謂的悲喜,兩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在司馬宸看來,還以為他們留戀這裡,心裡生出幾分快意,出了王府,早已經有豪華馬車等候著,漠風進入車廂裡面,七寂就與馬伕同坐在一旁,車廂雖然寬敞,但如果擠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七寂還是覺得窘迫。
車伕是一個話嘮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