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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房中高床軟被,漠風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卻輾轉反側睡不著覺,這麼冷她不會凍死吧?這種女人冷死也是活該,但冷死了天寐怎麼辦?冷死也好,天寐身邊就少了一個禍害,他放鞭炮慶賀還來不及呢?但漠風這一夜睡睡醒醒,總是睡得不安穩。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爬起來,開啟了大門,門一開一股冷風灌了進來,讓漠風打了一個寒顫,此時天上的月光悽迷而清冷,照在這片土地上更讓人覺得寒徹骨,漠風看到遠處一個孤單的身影,正蜷縮在大樹下,手裡拿著的劍在夜裡發出森冷的光,不是這該死的女人是誰?

漠風輕輕地走進七寂,此時她還緊緊握著她那把青龍劍,額頭上的一縷髮絲溼溼的,估計是剛才練武出汗所致,但她一停下來,嘴唇就已經冷得有點發紫,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像極一個被人遺棄的小孩,讓人禁不住隱隱心疼。

漠風的腳步輕得如飄絮落地,因為他知道這女人警覺性強,一點點動靜都會驚醒,他迅速而準確地點了她的昏睡穴,然後攔腰將她抱起,他這樣做完全是給面子天寐,否則這個女人冷死在街頭,他也不會看一眼,漠風對自己說。

七寂比漠風想象中要輕得多,抱在懷裡軟綿綿的,如一隻乖巧的貓兒,小臉冷得通紅,身上散發出的幽香沁人心脾,竟誘得漠風很想將頭湊進她懷中,狠命地呼吸。

此時她的小嘴微微嘟起,恢復紅潤,看著那櫻桃小嘴,漠風的心竟然快了幾拍,感覺身體也有點燥熱,估計是剛才被小蝶撩起火了,但這女人抱著怎麼感覺那麼舒服?漠風竟然有點不想放手。

漠風輕輕將她放在被子上面,然後再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讓她的頭露出來,她以前那睡覺的習慣實在太糟糕,怎能整個身子鑽進被子裡面呢?她娘怎麼不教她?漠風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刻,他看她的眼神又多溫柔。

時辰一到,七寂幽幽醒來,此時天還是灰濛濛,並沒有全亮,房中那盞油燈早已經油盡熄滅,床上漠風似乎還在沉睡,發出勻稱飛呼吸聲,夜靜得讓人安心。

七寂撫摸著那暖暖的被子有點發愣,她昨晚不是在外面喝西北風嗎?怎麼會回到這裡?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但自她疲倦地靠在樹下睡著那一刻起,後面的記憶竟然一片空白。

“我怎麼會在這裡?”七寂見漠風醒來,忍不住問他,不會是他抱她回來的吧,如果是這樣,這男人還有那麼一點人性,不算壞透。

“你不是以為我抱你回來的吧?你可真會自作多情。”漠風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七寂差點沒被他這句話噎死,她怎麼會那麼傻,會以為這個男人抱她回來,但既然不關他的事,那她是怎麼回來的?這個問題七寂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你下次再敢跟我作對,絕不輕饒。”漠風穿衣服的時候又陰冷無比地蹦出一句。

“這麼冷的天,溫香軟玉在懷不是很好嗎?我也是為你著想,是你不識好歹將我趕出去而已,小蝶姑娘身材可真是不錯,最重要冰清玉潔,符合你條件。”七寂裝得十分委屈地說。

“女人寧缺毋濫,她我還看不上,以後你別多事。”漠風說這話淡淡的,但卻說不出的孤傲清高,虛偽的男人七寂見得多了,但還沒有見過如此虛偽的,想他在逐月樓還不算左攬右抱,眾女環繞嗎?那還不夠氾濫嗎?莫非他還認為一天換幾個才氾濫?七寂眉一挑,瞥了漠風一眼,那一眼充滿了無限的鄙視,但卻不再言語。

晚上漠風從司馬宸的書房回來之後,嘴角一直掛著笑,那雙眸子更是亮如星辰,莫非司馬宸終於賞了一根入得了他法眼的女人?

“今晚收拾東西,明日一早,我們離開這裡。”漠風轉頭吩咐七寂,聲音帶著輕快,來到這裡那麼久,終於讓他有機會去鬼煞幫的老巢了,這次一定要將三大黑幫連根拔起,居然跟西漠皇室勾結了。

“不回來了?”七寂問。

“難道你還想留在這裡?是不捨得年少的侍衛,還是五十歲的管家?”漠風冷冷地說,但聲音酸得只有他們兩個人聽不懂。

“七殺這段時間指導我武功,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明日一早走,我去跟他說一聲,免得擔上忘恩負義之名。”七寂說這話的時候,那雙好看的眸子犀利得穿透漠風的五臟六腑,似乎在鞭撻這無情無義的男人,忘了她的救命之恩一般,七寂這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讓漠風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去拒絕。

“你想去就去,我又沒捆你的手腳。”漠風雖然是這樣說,但聲音卻明顯聽出他並不是很情願,七寂也不理他,一溜煙地跑了,看著那嬌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