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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耘無奈地搖了搖頭,脫下外套,在黑色皮椅上坐下。
“要不要喝點什麼?”醫生一邊用手撫摸著March的腦袋,一邊問。
“給我來杯熱水就可以了。”他說。
醫生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沒有在問你。”
“……”董耘眯起眼睛看著醫生,鼻孔扭動了一下。
“好吧,我去給你倒杯熱水。”醫生無奈地起身,很快又回來了,遞給他一個馬克杯。
董耘說了句謝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差點沒噴出來。
“好燙……”他張著嘴,瞪大眼睛看著醫生。
然而醫生並沒有看他一眼,只是自顧自低著頭,一臉寵愛地看著March。
“好吧,”董耘放下馬克杯,“看來我現在已經到處失寵了。”
“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醫生繼續摸著March的腦袋,看也沒看他,“邵嘉桐嗎?”
董耘哼了一下,沒再出聲。
蔣柏烈終於轉過頭來,看著他:“你到現在還在跟她鬧彆扭?”
董耘挑眉:“這詞聽上去很幼稚。”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很幼稚。”
“……”
“因為只有幼稚的人才會不斷地想要從別人那裡得到些什麼。”
董耘想了想,終於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我有時候是很討人厭——”
“——有時候?”醫生忍不住打斷他。
董耘摸了摸鼻子,決定不跟醫生爭論下去:“但我正在努力變成一個成熟的人。”
醫生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專心地看著March吃完第一根香腸,又幫它拿了第二根。
“其實我並不覺得你不成熟,”醫生說,“事實上你只有在感情問題上不太成熟,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面,我覺得你都能處理得很好。”
“……”董耘皺了皺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我看來,”醫生終於轉過身,看著他,“你跟邵嘉桐很般配,但你們的時機總是不對。”
聽到他這麼說,董耘有些恍惚。彷彿他跟邵嘉桐過去那十年都像是一場夢,當夢醒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們兩個本就應該是現在這種樣子。
“有的時候,”醫生繼續說道,“不放手只是不甘心而已,如果你能夠抽身而出,用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一段關係,你很快就能判斷出,這段關係應該如何進行下去。”
董耘看著醫生,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
“你是勸我放下嗎?”
蔣柏烈笑了笑,那雙迷人的眼睛裡總是帶著智慧的光芒:“我只送你一句話……”
“?”
“如果你還在糾結於那些往事,那麼你根本不懂所謂的愛情。”
週一上午,董耘回到辦公室,梁見飛很快就來敲門。
“那個炙手可熱的’登山小王子’終於被我們拿下了,我一說徐劍已經跟我們簽約出版畫集了,那個拽得不得了的小子立刻就鬆口說聽聽我們的條件,”見飛說這話時,帶著一種很明顯的興奮之情,“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很有天賦,尤其是在對人的心思的判斷上面,有時候完全不亞於邵嘉桐。”
然而董耘卻有些無動於衷,直到梁見飛說出最後那三個字之前,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董耘臉上前後明顯的反差,讓梁見飛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她張了張嘴,悻悻地看著他:“抱歉,我是不是不該提邵嘉桐?”
“……不,”董耘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有點走神。”
見飛往前走了一步,反手關上他辦公室的玻璃門,一瞬間,他的辦公室清淨了下來。
“我最近一直在跟嘉桐保持一些聯絡,因為她答應給徐劍的書做策劃。但我一直在想……”說到這裡,她頓了頓,似乎是在觀察董耘的反應。
“?”
“我可以跟她說我還有其它案子要跟,所以關於徐劍的這部分工作,由你來跟她聯絡。”
董耘看著她那張認真的臉孔,忍不住笑了:“我?騙誰呢?”
“……”
“你也許能騙過其他人,但是嘉桐……”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只會適得其反。”
梁見飛嘆了口氣,大約是同意他的說法。
“那好吧,你們倆的事我最好還是少插嘴。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