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麼客氣
顧惜城和白晟焱兩人還在包房裡面喝悶酒。
門口響起了白染溫柔的聲音。
顧惜城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眼神微眯,伸手扯了扯胸前的領帶,仰頭繼續喝著酒。
沒說一句話,也沒讓白染進去。
白染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並微笑著走了進去。
“惜城,我爸媽今天剛剛從伯母哪裡回來,我爸媽和你爸媽都有意讓我們兩人在一起,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時間讓兩邊的老人見個面,商量一下我們的婚事呢?”
“哐當。”
顧惜城手中的高腳杯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憤怒的聲響。
白染的肩膀抖動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抹傷痛,嘴角卻掛著牽強的笑容。
程佑銘的快速的招呼門口站著的服務員進去打掃,並給顧惜城換上一個新的杯子。
“抱歉,剛才聽到一隻狗叫喚,手不小心滑了一下。”
顧惜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極為的漫不經心,甚至連眼眸都沒有抬一下。
白染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到了極點。
自然垂在兩旁的小手緊緊握起,勉強微笑著看著顧惜城,“惜城,你定個時間吧!雙方的老人見過面之後,我們的婚禮也要定下來。”
顧惜城蹲著酒杯的手再次的頓了一下,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眸眼幽深帶著鋒利的精芒,冷冽的盯著白染。
“這是哪裡來的野狗如此的叫喚,不知道這裡的什麼地方?”顧惜城的嘴角勾起一抹幽深的弧度,漆黑的瞳孔裡帶著一抹凌厲的危險氣息,像一把利刃朝著白染飛了過來。
叫喚的野狗?
白染的胸口彷彿真的被一刀命中。他傷人從來都是那麼冷漠斐然,不留餘地。
“惜城……”白染輕咬著唇瓣努力的再次叫出了聲。
程佑銘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哥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怎麼還厚著臉皮,死乞白賴的賴著不走,真想想大哥施捨一點狗食給她不成?
“我說白染,你是臉皮厚裝作聽不懂,還是蠢到不明白大哥的意思,難道你飛要我大哥說出來讓你滾蛋的話嗎?”程佑銘雙手環抱在胸前,眼裡帶著不屑,靠在門樑上,看著白染無奈的搖搖頭,“白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早在幾年前,你在我大哥的心裡眼裡就什麼都不是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一個五彩斑斕的鳳凰?你現在只不過連只雞都不如的下作女人而已。”
程佑銘說話可謂也是一針見血,傷得她體無完膚。
今天白晟焱心情不好,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不想去理會,要是真的換做平時,估計白染早就被白晟焱彈劾得哪裡來滾回哪裡去了。
白染的臉色刷的慘白了。
怔怔的看著顧惜城,沒有離開的打算。
她希望為自己在爭取一點地的機會,就算是憐憫,她也不在乎。可惜,她忘記了,在顧惜城的眼底根本就沒有憐憫兩個字。
顧惜城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聲音很用力,發出很響亮的聲音。
修長的雙腳自然的交疊著,膝蓋上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膝蓋,稜角分明的俊顏上一雙犀利彷彿就要看穿一切的眸眼,勾著嘲諷看著白染。薄唇輕啟,“白染,你是覺得我沒有和你說的很明白,所以你想聽一聽我心裡想法?”
“惜城,難道……你……不愛我了麼?”
白染的聲音帶著顫抖,一點帶點的衝自己的嘴裡吐了出來。
其實,白染早就明白了,顧惜城的眼底裝的到底是誰。可是,人生在世,佑多少事情又是自己能掌握的?
“愛?”顧惜城挑眉,嘴角勾起,“在我的心裡對你從未有過愛,一刻,一分,哪怕是一秒都沒有。”
好殘忍狠絕的答案,一點點的撕扯著白染的心。
就連一點點的憐憫都沒有。
“惜城,你說過,你會愛我一生一世,你會娶我,我們會一生一世再一起的不是麼?”白染眼角的晶剔緩緩劃出了眼眸,像一個滑落的流星,宣佈愛情的死亡。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白染,你覺得你又多重?”
“……”白染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明白了他話語中的含義。是要她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麼?
“可伯父伯母那邊……”
“那是我的家事,和外人無關,還有我的婚姻,不需要疼何人做主。”
顧惜城起身走到白染的身旁,擒住她的臉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