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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她中招了,只能同意。即使多付5%,也比壓價來得更有利。

可是郝澤澍不簡單,此前早已電話通知閔春樹。一開始無人接應,郝澤澍想著回頭一定要訓斥他:要手機幹什麼,不隨身攜帶還有意義嗎,還不如扔掉省話費。

打一個打兩個,都沒人接。郝澤澍想放棄,可偏偏是不到最後一刻不死心的人。

“接電話呀!”她急得直跺腳,現在只有閔春樹能幫自己。

“喂,有事嗎?”

謝天謝地,他終於接了。

“你怎麼不接電話。”她語氣很兇。

閔春樹老實巴結地說:“我正拍一組主題,手機放包裡沒聽見。”

“我不管了,你現在立刻過來,我需要你的幫助。”郝澤澍報出地址,給他下命令。

“可是我這邊還沒結束啊。”閔春樹很為難。

“你可以拖一下嘛,哪有我這邊急需要攝影師。我不管,你的問題自己解決,現在立刻到這場館來,只給你四十分鐘,我要立刻見到你。”郝澤澍不聽解釋,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想起剛才的對話,郝澤澍不爽自己無意識撒嬌了。她簡直不敢相信低能幼稚的行為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如木詩涵說的一樣,自己真的不太正常,每天都有渴望,每天都有想去吃的餐廳,每天都盼望下班。

這樣的自己太不正常了。

可為什麼要貪戀這樣的不正常,還是偷來的。

郝澤澍給閔春樹下達指令在和木詩涵打賭之前。閔春樹是她的王牌,她翹首以盼,腳尖都翹起來觀望大廳門外。他是全部賭注,一向冷靜的自己為什麼會犯傻去賭,由別人決定自己的命運,改變得都快認不出自己。她太魯莽,連閔春樹在哪裡,距離這邊多遠都不知道,沒摸清就打賭。

郝澤澍想要的不是錢,不是贏賭注,只想閔春樹能拋下一切,單為她而來。

“是你的熟人嗎!”木詩涵陪著等,等著看好戲:“或者是你不正常的源頭。”

郝澤澍翻出手機中閔春樹的作品,給他看。

“你還存手機裡!看來他對你很重要啊。原來你並非鐵甲面,心起碼是軟的。不過太文藝小清新,拍的都是些風鈴、街道,我們需要的是能全面表現會展的,不是來搞藝術的。”木詩涵煩惱得直撓頭。

“你一粗人,平常穿得挺時尚,怎麼對藝術的品鑑能力這麼低端。”郝澤澍翻白眼。

“得得,看看錶,只有六分鐘了啊。我現在看到錢正朝我走來,你看見了嗎,可能你只能看見錢遠離你。”閔春樹開心地倒數:“還有三分鐘,不對,只有兩分鐘,等一下啊,哇!還有一分鐘誒。”

他會來的,一定會。郝澤澍理睬他,大氣不敢出。她一點點喪失信心,在心底罵道:快點出現呀,你這個白痴。

廳外日光強烈,將一切曝光過度。閔春樹像從白色幕布中竄出來,左右三個攝影包甩著,飛奔而來。

郝澤澍感覺視覺都暈眩了,像上了天堂,賭注、利益都無所謂了,只要閔春樹的來了,就夠了。對她而言,這像是一場自己命題的驗證。

“呃,是他?”木詩涵倒吸口冷氣:“你還真痴情。不過我很悲哀地告訴你,你賭輸了,他來晚了。”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笨。”郝澤澍收起開心,立刻反擊。她舉起手機,掐了段秒錶記錄:“我也有時間記錄,離終止時間還差半分鐘,是你輸了。”郝澤澍抓住他的手腕,看了眼他手錶,嘲笑道:“你故意調快,即使作假也認真,這樣低階的錯誤可不是你應該犯的。”

木詩涵作揖:“佩服,願賭服輸,我公司多給你增加2。5%的回扣。這樣好了吧。”

“2。5%?”郝澤澍冷笑道:“你打發叫花子啊。剛才打賭的時候,只我下了賭注,你可下。既然你之前沒下,現在我贏了,由我定不是很合適嗎。”

郝澤澍狡猾地笑著說:“我要10%,不算多。”

“10%,比你賠的多3倍,而且我們的總額大,這10%不僅僅只是2。5%的4倍。”木詩涵氣不過,盯著郝澤澍。

郝澤澍哪會怕,又舉起手機:“剛才以及三十分鐘前的對話,我都錄下來了。你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犯不著落下願賭不服輸的名聲吧。當然我過一會兒,就會銷燬,畢竟我們經常生意往來,都是玩笑而已,只不過”她故意不接著說下去。

木詩涵算是馬失前蹄,沒轍了:“10%就10%吧,賺少了點,權當破財消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