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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淳于芯碰的一聲拍案道:現在誰敢阻你的路,我淳于芯第一個不放過他!

淳于芯放浪荒誕不假,可是她這些年攏集的人脈可不容小覷,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商賈世家,與她因為各種交情建立起來的聯絡,絕對有著不可忽視的力量,她支援淳于月,皇室宗親反對的氣勢少了一大截。

還有些反對的心裡也在開始各自盤算,正猶疑不決,一直雍容含笑的皇后林鳳瑤忽然開口道:各位宗親,本宮只是內宮中人,本不該干政,只是,國家危難人人有責,不得已也想說一句肺腑之言。

林鳳瑤是先帝正妻,又是當今皇帝的皇后,自她接掌鳳印後,廣納賢名,對宗親家眷又甚是體貼照顧,所以,一開始還對她服侍兩代君王有著貞潔方面的非議,經她一籠絡,也逐漸接納,原本支援她的更是大為稱頌,此時聽她有言,無不洗耳恭聽。

林鳳瑤給了淳于月一個友善的笑容,才看向眾人道:其實這些年大家都誤會月兒了,她明裡委身服侍南宮逸,暗地都是在幫助淳于,否則淳于也不會在南宮逸魔掌之下存活下來,若說膽色氣魄和治國之才,她更是少有人及,諸位回想一下,內亂那年的淳于是怎樣的荒涼慘景,如今的淳于又是如何安居樂業?這些都有著不少月兒的心血,或許她的處事強硬了些,傷及了各位,也請各位念在她畢竟年輕,對人情世故少有歷練,才會損及親情,多多體諒一下。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無不露出讚賞的表情,不過這表情不是對淳于月,而是對林鳳瑤,淳于月看著這一出精彩萬分的戲碼,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淳于芯忽然好似坐得不耐煩了,起身向著淳于仲廷行了個禮:父皇,我看經皇后娘娘這麼一說,大家想來也不會有異議了,就下旨立四皇妹為皇太女吧,兒臣也乏了,這樣規規矩矩坐著真不是人受的,就先告退了!

她說著,也不等淳于仲廷恩准,扭著身姿就走,惹得淳于仲廷臉上一陣尷尬,正要發火,淳于月整衣起身,行禮道:兒臣這些日子整頓軍務還沒好好休息過,實在睏乏的很,何況當事人在此,也不能讓諸位宗親暢所欲言,就先行告退了!

淳于月給足了淳于仲廷面子,直到他點頭答應才起身離開,不過,她提到了‘整頓軍務’一事,卻讓這些宗親變了色,兵權都到手了,他們不答應又能如何?

可有感情?

出了宗廟,淳于芯還未走遠,似有等她之意,她緊步上前,輕笑道:皇姐方才可是把父皇氣得不輕呢。

淳于芯給了慵懶的笑容,語調也散散的:放心,他不會氣太久,畢竟身子要緊不是?何況,這麼多年氣著氣著也習慣了,這些年我的行徑將他皇室的顏面丟了個乾淨,他恨不得沒有過我這個女兒才好,若不是子嗣本來就少,偏偏被他虐死了一半,他絕對不會容忍我在面前晃悠,大家相看兩生厭,還不如早散了好。

淳于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忽然記起一事,半真半假的問:皇姐果真覺得我接手這淳于是犯傻?

淳于芯聳了聳肩,沒有否認,她又問:淳于雖破,到底被稱著國,一國皇權在手,尊榮無比,為何在皇姐眼裡卻變成了傻?

淳于芯撇了她一眼,不以為然的狂笑起來,身子轉著圈的打量皇城內外,衣袂飄飛間有著炫目的美,臉上卻掛著不屑一顧的笑容:這樣一盤散沙的地盤也能稱之為國?不知道這華麗的籠子裡藏著多少明槍暗箭,稍錯一步就萬箭穿心,送給本宮,本宮也不稀罕,何況江湖遨遊得如魚得水的淳于月?放棄安逸瀟灑的人生,處心積慮來扭轉錯亂的河山,不是傻又是什麼?

淳于月看著她飛揚的姿態,漸漸的收起虛擬的笑容,正色道:看來二姐也沒怎麼變嘛,為什麼卻要做出現在這般姿態讓人誤會?

淳于芯笑容凝了凝,繼而笑道更恣意放肆:誤會?四妹,誤會的是你,我淳于芯現在才算是活得多姿多彩、瀟灑愜意,別人怎麼說,怎麼看,與我何干?四妹不也是這麼想的麼?不過追求不同罷了。

淳于月看著她笑容裡隱隱透露的傷痛,並不似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所謂,終究忍不住多問一句:有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裡縈繞,當年你那樣愛著二姐夫,費盡心思才與他結了良緣,卻為何在他死後壞他聲名?這實在不像當年我所認識的那個痴心不改的二姐。

淳于芯笑容瞬間冷凝,呆愣了片刻才又恢復:痴心不改?是痴情錯付吧!我一片痴心付明月,可惜明月照溝渠,不計一切下嫁的結果,便是他的背叛,他看不上我,卻愛上我的丫鬟,為了她不惜與我反目,她病了,他怪我苛刻,她死了,他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