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擺出怎樣的姿態魅惑,淳于月連看都不看一眼,她終於輕笑出聲:公子莫非柳下惠?
淳于月淡然一笑,放下茶杯,用指尖在杯沿上輕輕打旋,懶懶回覆:公子並非柳下惠,只是虛鳳難戲凰!
她說完,終於抬頭看向對方,卻並未看到身份被拆穿的尷尬,那笑容反而更加魅惑:公子應該說虛鳳難戲偽凰,可是既是如此,假遇假便是真,也應該不會如公子這般鎮定才是。
淳于月被識破真身也毫不介意,越發散漫道:很遺憾,本公子對來意不清、身份不明者,只會心生警惕,實在難以生出情愫來。
閒言已盡,無需多語,側頭看了看在原地打了幾個轉卻怎麼也難以回到原處、已經心生怒意的蒼洛,淳于月回首瞟了瞟笑得邪氣縱橫的禍首,心中雖然也生出惶恐,面上卻不露聲色的自斟了一杯茶水,端起要喝卻又蹙起眉頭,喃喃自語:這年頭,連蚊蟲也這般橫行無忌,果然是大亂之象。
說完抬手一揚,茶水潑灑而出,蒼洛終於順利的走了過來,與淳于月眼神交匯之下,拿起桌上寶劍便去牽馬引路,淳于月也不再看座上之人,放下足夠的銀兩跟著就走,忽聽身後傳來一個雌雄難辨的妖嬈之音:下次我們本真相見吧。
淳于月難接下句,置若罔聞,策馬而去,蒼洛緊緊相隨,心裡疑雲叢生。
兩人的身影剛剛淡出視線,就不知從何處走出一人,頭戴斗笠,笠沿的黑紗垂下遮擋了容顏,在淳于月方才的位置坐下,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