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嬤嬤侍候過太太,因此熟悉,笑道:“媽媽好,媽媽如今跟了三姑娘,見面就少了。”
閆嬤嬤套近乎道:“要說我人老了,就愛想以前的事,以前在太太跟前,著實過了幾年好光景,如今離了沈府,伯府就沒幾個認識的,連說話都找不著人。”
那丫頭笑道:“可是媽媽飛上高枝,沈家哪能和伯府比。”
說吧,又嘆了聲,“可惜你們姑娘才嫁過來半年,姑爺就沒了。”
閆婆子接著這個話頭,小聲道:“可是,我正要問問,老爺和夫人是什麼意思,是要接我們姑娘回孃家去嗎?”
那丫頭壓低聲道:“老爺和夫人說了,正妻該守著,妾室通房倒是可以嫁人。”
閆婆子早就預料會是這個結果,也不過白問一句,太太吳氏好不容易打發了庶女,是不願意讓庶女回孃家去。
那丫頭又悄悄附耳道;“我只跟媽媽說,媽媽可別說出去,三姑娘的公公伯爺說,等喪事完了,要上書皇帝,旌表你家姑娘,立志守節。”
閆婆子聽了這話,當時就驚呆了,皇帝旌表守節,這一輩子不就完了,姑娘把成婚後前後事情都說了,自家姑娘若有個一男半女,有一點親生骨血,留在婆家,養育長大,很是應該,可如今姑娘還是青白身子,養育庶出子女,不是太委屈了,閆婆子雖觀念陳舊,也為主子抱屈,更何況現在的情況,留在伯府,夫人不定使什麼手段挫折姑娘。
閆婆子和那丫頭分開,一路走,心亂如麻,沒了章程,轉念一想,拋開遠的不說,現在總得想個法子,不讓姑娘受罪才行,姑娘見天跪著,膝蓋都磨破了。
沈老爺和夫人走後,詹伯爺對夫人道:“把伯府後面的小跨院收拾出來,那個小院是獨立門戶,等喪事一完,把二房的人遷進去,天一黑門早早就上鎖。”
詹夫人正有此意,沈綰貞寡居,那個小跨院清淨,在伯府緊後面,白天門都很少開,讓她獨守青燈,才能消去自己的些許恨意。
閆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