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明。”
玉兒垂頭道:“奴婢證明主子沒出去。”
趙氏嗤笑一聲,拉長聲道:“可有人看見你主子出去過,去西廂房英姨娘屋裡,這怎麼說?”
玉兒不敢抬頭,怕抬頭驚慌的眼神漏了底,仍舊低頭道:“奴婢主子剛剛小產,下不了地,奴婢一直在跟前侍候,奴婢證明主子沒出去。”
趙氏哼聲,“好個忠心的奴婢,不信你不開口,來人。”
“拿家法,把紅箋拉下去拿大板子打,直打到開口招了為止。”詹夫人囑咐,二房的小蹄子們,若抓到一點影兒,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此刻,看見這主僕,尤其是見玉兒緊張得頭都不敢抬,趙氏越發斷定紅箋是兇手無疑。
趙氏說完,盯著紅箋看,眼神輕蔑,紅箋賣身契籤的是死契,生死全憑主子,若受刑不過死了,只消隨便一個理由,掩人耳目即可,趙氏越看越覺紅箋嫌疑最大。
紅箋卻一動沒動,臉上沒有懼怕,也不開口求饒。
玉兒一下子慌了,朝上叩頭不止道:“求少夫人開恩,我家主子才剛小產,禁不得板子打。”
紅箋知道今兒自己這場禍事躲不掉,不招也是死路一條,白受皮肉之苦,看玉兒替她求情,直起身,開口道:“少夫人不用費事,是婢妾下的毒,婢妾沒想要毒死二爺,因和英姑娘有仇,想下藥毒死她,不成想二爺卻喝了有毒的茶水。”
紅箋知道自己求也沒用,下場不會好,詹夫人不撕了她的肉都不解恨。
玉兒那廂突然道;“少夫人,不是奴婢主子乾的,是奴婢,是奴婢看主子受苦,氣不過才衝動下了毒藥,想藥死了那賤人,給主子出氣。”
趙氏笑了,“好個重情義的奴才,你主僕倒不是笨人,既招了,不用我費事,我就在夫人面前替你求情,至於夫人放不放過你,看你造化。”
紅箋一旁沒想到玉兒替她頂罪,著急道:“少夫人,此事和玉兒無關,是婢妾做的,一人做事一人等,犯不上連累下人,那樣我於心何忍?”
“少夫人,真不是我家主子乾的,是奴婢,我家主子小產躺在炕上,是奴婢趁沒人下藥,這事瞞過主子,連我家主子也不知道。”
趙氏笑道:“好,好,好一對忠僕義主。”
說吧,招呼左右,“先帶下去,好生看管,待我回過夫人,再做定奪。”
趙氏總算查出兇手,可以跟婆母交差,鬆口氣。
祝家的看著紅箋和玉兒被家下媳婦婆子帶下去,湊近主子跟前,道:“老奴揣測玉兒丫頭不是兇手,兇手一定是紅姑娘。”
趙氏順手翻看這幾日大廚房備辦酒席的賬目,道:“玉兒這丫頭我倒佩服她的忠心,我在想一想,此事怎麼回婆母。”
趙氏對紅箋有點同情,紅箋也夠慘的,玉兒這丫頭忠心可嘉,想了一會,道:“跟我去上房。”
詹夫人正著急兇手遲遲沒有線索,趙氏就來請安,詹夫人見面便問:“兇手查到了?”
趙氏道:“西偏院一個粗使的婆子說看見二爺進英姨娘房裡後又有一個人進去,但離得遠,那婆子眼神不好,也沒大看清楚,媳婦這幾日查問二房中人,弟妹和巧慧、芍藥幾個有人證,至於紅箋姑娘說小產在屋裡躺著,無人證明,英姨娘似乎也不大像,只有紅箋主僕最有嫌疑,但人命關天,苦於沒有證據,怕屈打成招。”
趙氏一番話,留有餘地,沒把紅箋主僕置於死地,又先說下怕屈打成招,就免了自己包庇之責。
詹夫人臉色陰冷,咬牙狠狠地道:“不管她是不是兇手,讓她死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找個牙婆賣到窯子裡去,讓這娼婦千人踏萬人騎,方解我心頭之恨。”
“還有那英姨娘小賤人,喪事完了,也賣到窯子裡去,二房這些不省事的,毒死二爺的人跑不出這幾個賤人。”
詹夫人提上一口氣,胸口氣平了些。
趙氏從上房回來,就叫人找常來府上的牙婆吳媽媽,剛吩咐下去,坐著喘口氣,就有外面中門上的的一個婆子走來回說:“少夫人,有一個男子,說是紅姑娘的表哥,想見見他妹子。”
“紅箋的表哥。”趙氏重複了一句。
那婆子道;“是個年輕後生,說上次來過,說是替紅姑娘家人捎封家書。”
趙氏突然動了惻隱之心,主要還是這大宅門裡忠心的奴婢少,像玉兒這樣的丫鬟,能替主子死,不可多得,也令人敬佩。
趙氏對那婆子道:“就說她妹子犯了錯,要賣到窯子裡,他若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