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明兒一早,你同我一塊去伯府,詹伯爺中年喪子,是人生一大悲慘事,朝中王公大臣,知道信也都會去的。”其實他心裡急切想見到沈綰貞,想知道她好不好。
他闔上眼,眼前閃過那笑得很恣意的女子,可惜卻命運多舛。
☆、第八十六章
趙氏暗中調查兇手;五六日沒理出頭緒;正自煩惱;聽外間下人報二房一粗使婆子求見;忙吩咐喚進來。
那婆子進來;趴在地上給主子叩頭,趙氏一看這婆子正是西偏院粗使的老婆子,告假家去了,昨兒才回來,趙氏和顏悅色地道:“有話;起來說。”
那老婆子告罪,爬起身;“老奴家中有些事情,跟付媽媽請假家去幾日;不想回來府裡出了這麼大宗事,好好的二爺就沒了,聽說出事那日,老奴還見二爺進了英姑娘的屋子,老奴還說二爺一大早上過來,能是什麼正經事,爺們每日若無事哪有起得早的,就是起早多半是外頭有公事,緊著辦去了……。”
趙氏聽她囉嗦個沒完,忙打斷她道:“媽媽只說,二爺進西廂房後,看沒看見有什麼人進去?”
那老婆子道:“可是老奴正想說,二爺進去不大工夫,老奴看見一個人進了英姑娘的屋子。”
趙氏忙問:“是誰?看清楚了嗎?”趙氏怕她又囉嗦個沒完,忙插了一句問道。
“那工夫老奴正拾掇花草,把冬天枯黃的葉子拾了,清理乾淨,猛地一抬頭,就看見西廂房進去個人,咋一起猛了,眼花,沒大看清楚。”那老婆子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子午卯酉。
趙氏心裡失望,心道,這老婆子糊里糊塗,囉裡囉唆,只說看見人進去,沒看清是誰,這不是白說嗎?
那老婆子自言自語地道:“怎麼看著像是紅姑娘,可又不像,紅姑娘剛小產,不能出屋,是玉兒?不是,那小丫頭身子沒長成,個子矮。”
趙氏提醒了一句,“是不是春曉姑娘?”
那老婆子想了想,搖搖頭,春曉姑娘是過了好大一會才從院子外回來的,老奴這回見得真。
“那是不是上房的丫頭或者是……”趙氏引著她問,她無端懷疑是沈綰貞的丫頭。
“上房的幾個丫頭,老奴見過,看身形都不像,走路姿勢也不對。”趙氏突然恍然大悟,“你是說背影看著像少婦?”
“對,大少夫人,老奴就是這個意思,離得遠,只看見一個背影,看不大清楚。”那老婆子擦擦眼屎。
“是不是看著柳條腰身,弱不禁風?”趙氏朝沈綰貞身上想,她和詹二爺夫妻不睦,聽說嚷著要出家為尼,又要和離,二爺不答應,能不能是她和離不成,下了狠手,趙氏和沈綰貞私交甚密,可殺人大事,她不敢包庇。
那婆子搖搖頭,很肯定地道:“腰倒是不粗,但臀部略寬。”
趙氏心裡把沈綰貞排除掉,巧慧她根本就沒問,因為巧慧有了身孕,一瞅便能瞅出來。
“你在好好想想,是不是紅箋姑娘?”趙氏偷著問過小陳姨娘,證實芍藥和丫鬟稟兒那時確實在大房,如果說臀部寬的只有紅箋。
那婆子期期艾艾地的道:“老奴不敢做準,仔細回憶,看著像是。”
看再也問不出什麼來,趙氏就賞了那老婆子幾個酒錢,讓她出去了。
思來想去,總覺得此人一定是紅箋,紅箋被二爺踢掉了胎兒,小產躺在屋裡,可不是不能走動,就是虛弱點而已,但下個藥,也還是能的。
就喚人去叫紅箋。
趙氏在二房查問人,玉兒知道,她這幾日心裡畫魂,有點懷疑主子,玉兒扶著紅箋來到大房門口,看二房偏院的老婆子從大房慢騰騰出來,心知不好,隨後主子就被叫進去。
丫頭只讓紅箋一個人進去,她等在外面,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二爺的死因和主子有關,她不敢想,卻不能不想,二爺出事當天,她從外面回來,看主子的繡鞋前尖溼了,頭天夜裡下了場小雨,外面石磚地沒全乾透,還有水跡,她出去時,主子躺在炕上,回來主子繡鞋卻溼了,看主子臉色平靜,沒什麼異常,她當時就沒懷疑什麼,過後,二爺中毒,查詢兇手,玉兒想起這件事,心慌意亂。
玉兒等得心焦之時,裡面出來個丫頭,對著玉兒道:“大少夫人傳你進去。
玉兒揣著複雜的心情進去裡面,趙氏坐在上面,紅箋跪在一旁,玉兒上前跪倒,叩頭,“奴婢拜見少夫人。”
“找你主僕過來,你大略也猜得到,二房中人都有出事當天不在場的證據,你主僕說在屋裡沒出去,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