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詢問:“你這孩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
“感動的。媽媽,你真好!”她一頭扎進媽媽懷裡感慨道,“行,怎麼不行,你可是知名畫家,我簡直太榮幸了……謝謝媽媽!”
“你這孩子,客氣什麼,反正暑假我閒著也無聊隨便弄弄而已,”向媽媽輕輕撫著女兒的肩背,語調溫柔唇邊帶了一抹淺笑,少頃又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改天和小賈商量一下賓客人數,看是純手繪還是印刷。”
顧文靜身上微微一僵,頓了頓才答道:“好。這些圖我都很喜歡,還要仔細看看再和你講到底選哪個……那,我拿上樓去咯。”
說完她便拎著包,夾著畫冊三步並兩步頭也不回的往躍層臥室走去,壓根兒不敢和媽媽雙目對視。
她怕被媽媽那欣喜又期待的目光看著,更怕自己憋不住馬上說出今天的遭遇。
然而,就算顧文靜什麼也沒說,向羨予望著女兒近乎潰逃的背影也隱約察覺了端倪。她本就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何況做母親的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兒女的變化。
在向媽媽記憶中她的靜靜最後一次落淚還是在沒考上心儀的初中時,向來樂觀開朗的乖女兒今天從情緒到行為都很反常。
顧文靜也清楚自己多半騙不過去,可只要沒被面對面喊住詢問也能暫時拖一拖,或許能熬到幾日後媽媽沒那麼興奮高興了再慢慢告之真相,免得落差太大刺激人。
或者,乾脆先不說,馬上找一個能在年底和自己結婚的優質男,然後再帶到爹媽面前去?這主意不錯,但似乎成功率蠻低……
她懷抱畫冊躺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一陣,左右盤算,腦子裡唯一清醒的念頭只有一個——賈思真這人不能要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想著想著文靜便四仰八叉的熟睡了,直到清晨熱辣辣的陽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灑在她臉上,顧文靜的思緒才從暴打兼踩死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