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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巖枯把無數碎石散落地面的時候,你本來是渾身癱軟的,為什麼突然恢復了元氣?”難道真如巖枯所說,藏冰石對她根本造不成什麼危害,所謂的不能觸控,不過是珞苓佯裝出來騙人的?

珞苓說:“巖枯把一顆小小的石頭變成無數的碎石,擴大體積的同時也削弱了它的威力。如果我不碰觸它,就不會被傷到。渾身癱軟,那是我裝給巖枯看的。我本想趁他不備發出連環攻擊置他於死地,誰知你死死護在他前面,讓我錯失了除掉他的大好時機……”

我抓住重點,提出疑問:“珞苓,你究竟是什麼來歷?你和他有仇嗎?即使是我,也沒想過對他怎樣,你卻對他不殺不快。這不合理啊。”

珞苓張了張嘴,直到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珞苓走了之後,我的餘光瞥向西邊的窗子投出的不易察覺的陰影。為了聽得我與珞苓的對話,竟帶著傷掛在床邊一動不動地聆聽良久,我真是佩服他的意志。

☆、(三十七)珞苓出走

珞苓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如果申央的傷情很嚴重,自然不能離開浮體,那麼珞苓也早該返回了。如果申央的身體好了很多,以珞苓的能力,帶著申央飛速回到王宮也是小菜一碟。

可是她一拖就是一週,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我只是腦中胡思亂想,璃姜卻根本不懂得顧忌我的感受,直接抱怨出來:“珞苓去了這麼久,不會真是畏罪潛逃了吧?”

最可惡的是,她還當著巖枯的面說出來。當時,巖枯正坐在桌邊苦大仇深地給糕點相面。我則抓著糕點猛吃,像是幾天沒吃飯的餓死鬼。巖枯聽到璃姜的抱怨一臉得意地看著我,好像在說著,你看,不止我一個人這樣認為吧。

我沒有理睬他的自鳴得意。伸出的**對著璃姜的方向狠狠踢上一腳,這些動作之間,我吃東西的動作還是沒有停止。

璃姜似乎知道我會打擊報復,靈活地將腿抬走,我一腳踢翻了桌子,那桌子正向著巖枯的方向倒去。

我想,巖枯的傷會惡化到什麼程度。最後意識到,他可能近幾天都不能下床了。我感到甚是欣慰。

璃姜看著我笑意盈盈地喊人來給巖枯看傷,那表情別提多扭曲了。我的笑當然不是金子,要像春雨一樣滋潤大地,所以我很豁達(火大)地衝著璃姜莞爾一笑。璃姜頭也不回地逃路了。

發現星長老的屍體當天,他的所有房間就禁止出入了。無論是臥室、議事廳、還是書房,都成了禁區。我命璃姜去檢視過,裡面有很多用密文寫的通敵書信。也難怪申央部下的勢力遍佈羅洯。

想不到還有意外驚喜呢。可是如此一來,無論是珞苓,還是巖枯,他們的嫌疑都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巖枯如果有捲土重來的心,自然不會對自己的人下手。可是,他如果真的像他所說,沒有了叛亂之心,會不會以謀殺的方式替我除掉異己呢?

再說珞苓,也許查出了星長老的蛛絲馬跡,可能會不慎將對方殺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直接埋掉了事,然後一走了之也是可能的。

當我把這話說給璃姜說時,璃姜用那敬仰的眼神膜拜了我很久,由衷地說:“宛習,你傻了。”

然後,巖枯從門口閃進來,有些錯愕地說:“我都聽到了,不是故意的。”看到我毫無風度地拎起拖鞋準備飛出去砸扁他的鼻子,他把身子向後縮一下,忙說:“我剛剛路過,聽到我的名字,就聽了一會兒。我就說一句話,我同意璃姜的看法。”

然後他就像一個泥鰍,從我的視線裡,“刺溜”一聲,不見了。我轉頭看向璃姜,問:“你什麼看法?”

璃姜思索片刻,很迷茫地說:“我沒發表什麼看法……”

我不死心的問:“巖枯進來之前你在說什麼?”

“我說……宛習,你傻了。”

這一刻,我差點就點頭承認了。

但事情又不是我們設想的那樣發展,正在我們腹誹珞苓是不是畏罪潛逃時,她又華麗麗地出現了,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申央。

得知申央回來的訊息,我轉過頭去,不肯出門去接。我不想見他,如果見面、生活在一起意味著無法避免的傷害,我寧願永遠不要見到他。我寧願從來沒有見過他。我寧願與他素不相識,也不想用妹妹這個身份牽累他。

也許我會是羅洯裡某個地域的平凡的子民,一個簡單純粹的小女孩,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順從天意,有一個自己愛著並深愛著自己的人,終此一生,也會無怨無悔。

也許我會是人間的一員,與申央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