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意外,蘇紅跑了。
所以陳若和受傷的法家弟子來了醫谷,而其他人去了法家覆命。
聽完這些事,非真不知說什麼好,到底是一條命,法家的打算也理解,可蘇紅。她想起自己見過的那個姑娘,清清冷冷的樣子,倒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不由就帶入幾分自己的感情,很是同情。
她轉頭打量陳若,“你也出力了吧?”
陳若楞了一下,“什麼?”突然瞪大眼睛,“沒有,怎麼…怎麼可能,我什麼也沒做。”
這才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回答了,非真露出笑意來。
陳若有些懊惱,掃了那個還在治療的法家弟子一眼,“我…我能不幫她嗎,是我師姐啊。”
☆、法家的
大約人總是會無條件地支援親近之人吧,非真心想,如果那個人是許長亭呢,就算他被全世界背棄,她肯定也是願意相信他的吧。
不過,許長亭這樣善良的人,怎麼可能呢?
即使蘇紅成功離開了,陳若還是顯得很憂慮。“這樣一來,法家肯定更加不會放過師姐了。大概從此,三教九家都不敢明著收留我師姐,嗯,也許江師叔願意,可……”
“我們寫信問問江寧,你彆著急,總是有辦法的。”非真只好安慰她。
在她眼裡,這個可愛的小妹子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不少。不像以前總是屁顛屁顛跟在自己身後了。
但她和許長亭講起的時候,許長亭卻古怪地看她一眼,“也許,她是喜歡以前那個你。”
“怎麼可能?!”非真馬上反駁,“我那時候是和尚…”她說著,底氣就不足了,想起這種事其
實不是第一次發生。
雖然努力忘到腦後,卻難免存著疙瘩。
好在在陳若離開之前,江寧的回信來了,“知道了,我來解決。”
簡單一句話,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他們在醫谷外頭分道揚鑣,揮手送別陳若。
待他們的身影已經看不見的時候,許長亭卻喃喃自語似地說道,“江寧已經找到那姑娘了。”略作停頓,又道“因為他們法家的還在,所以我沒告訴她。”
“我就說,江寧不可能只有一句話。”非真一下子就接受了。
“才認識幾天功夫,就瞭解他了?嘖嘖。”許長亭搖搖頭,伸手拂過非真的頭髮,“喂,不問問我在哪?”
她從善如流,“在哪?”
“那姑娘,跑到魔界去了。”
“魔界。”非真重複一句,她突然想起那把刀,割下鈴蘭,卻被她劈壞的刀。
如果有天,她還能得到一把就好了,她這樣想著,目光不自覺落到他的手心,那裡,鈴蘭開的正好。
她有意無意地問起江寧和蘇紅的現狀,許長亭就把信給她看。
似乎江寧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追蹤到蘇紅的所在地,他已經趕過去了,但蘇紅還不願和他走。那姑娘心眼也實誠,怕耽擱了他,他就暫且在那兒歇著了。
說起那追蹤的方法,大約也是雜家的發明。
雜家所攻,確實繁雜,上次那種易容的方法也是雜家所出。
可以想象,這追蹤的法子若是落到法家手上,蘇紅大約討不了什麼好了。
“想不想去?”他問。
“他們,我是說那些魔修都是些什麼人呢?”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有些,是像蘇姑娘這樣,不被社會所容忍的人。有些,就是天生的惡徒了。總之,魚龍混雜的,誰也說不好。”
“那和雜家有什麼區別?”
“雜家?”他輕輕一笑,好像她問了一個傻問題,她感覺也確實如此。“雜家有自己修煉的法門和傳承,可魔修是沒有的,他們修煉的資源都靠爭搶。比如這顆鈴蘭,你看,我一個人供它,只能供一年,它供一個人卻不止。
哪些窮兇極惡的魔修可以把它榨乾,這個凡俗界中,一個人也活不下去。”
她點點頭,覺得有些懂了。
他又道,“你來這邊的時間太短暫,所見盡是美好而和諧的一面。
我和你說起饑荒,你也說不可能。但我得告訴你,會有的。
魔修的惡劣,不止是傷害界靈獲取靈氣,他們也會阻斷某個地方的靈脈。
我見過一個村子,青山綠水屋舍儼然的美好,在一個月之內村子裡的土地全都沙化了。
村民們不得不背井離鄉離開他們世代居住的村子,夜裡,那些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