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直以為帝姬的名字是皇甫尊凰。”
雲昔並沒有讓她們起身,而是繼續說,“帝后的孃家並非前鎮國將軍的白家,而是遠在江湖的奉家,那年,本宮本是被託付給耿大人的,但耿大人卻只關乎個人的利益,更是將帝璽假手於人。若非奉家及時趕到,本宮的確是要喪生那場宮變。”
雲昔淺笑,話語中雖透著悲涼,更多的是對人世滄桑的感慨。
當書畫拿出帝璽時,雲羅神色鉅變,皺眉不悅。
匍匐在地上的眾大臣,包括諸侯王世子心中都是翻江倒海的驚懼。
帝主上位之際就未見帝璽的出現,看來這位奉小姐才是名正言順的尊凰帝姬,盛天唯一血統純正的嫡出公主。
低著頭的蘇珂笑而不語,嘴角的邪笑,彷彿他早已洞悉一切。
“帝主無能,國家管理不周正,愧對先帝,在此,我皇甫雲昔,以尊凰帝姬至高無上的權利廢除皇甫殊的帝主尊位,淪為庶人,永世不得入帝宮半步,此帝璽為令。”
雲昔高舉帝璽,眉宇間濤濤威嚴,天下遜色。
那樣的光芒奪目,萬丈耀眼。
皇甫殊跌坐在地上,眸中空洞無物,一瞬間彷彿老了幾十歲一般,如悲秋枯木凝視前方。
“罪奴茶韻,假扮尊凰帝姬,罪大惡極,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念其年幼無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終身監禁。”
她俯視茶韻,笑顏如花,果然偷來的富貴不會維持太久的。
茶韻悲憫的怒視雲昔,冰冷的吐出一句話:“你會後悔的。”
雲昔皺眉不語,不知她話中話是什麼意思。
轉頭剛好碰上李承景邪氣的微笑,她微眯雙眼,李承景對她的威脅一直存在。
一陣折騰之後,雲昔恢復冷然的樣子,老臣盡退,獨留下一些雲昔親近的人。
耿君銘自知有罪,重重地跪在地上,磕頭認罪道:“殿下,老臣知罪。”
“耿大人快請起,若非你的相助,本宮亦不會有如今。”雲昔暗示耿君銘,微挑雙眼,意思是,接下來我需要您的幫忙。
蘇珂跟個沒事兒一樣,摘下面具,雌雄莫辨的俊顏,狹長深邃的雙眸,緊鎖雲昔,邪魅一笑,淡淡地含著幾絲悅色:“昔兒成了尊凰帝姬可不許嫌棄阿珂。”
“不會的。”雲昔笑的燦爛,絲毫沒有任何牽強。
“姑姑也累了,先回去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