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請罪道:“臣妾恐怕無能為力,這女子臣妾實在沒有辦法看透。”
彷彿隔了一層黑紗,無論如何睜大眼睛都無法看清楚,朦朦朧朧間似窺探了什麼,卻又好像失去了什麼。
“聽說,南成送來了一位公主,想要與帝主成親,聽說馬上就要定婚期了。”
坐在尚夫人身邊的另外一個夫人,看起來十分刁鑽,但其實她人不錯。
剛剛她也觀察了雲昔很久,按照國禮,若非諸侯國的公主世子,一律不準佩戴品級的首飾,以及服飾的要求,很顯然那人是尊貴如尊凰帝姬的打扮。
接了她的話,徐夫人開始打起了八卦:“那公主殿下據說是南成王的掌上明珠,怎麼捨得送到盛天來。”
“也許是看上了咱帝主的俊美絕倫的容顏,也說不定,對於女人來說,帝主才是最完美的相公。”
“徐夫人,你這話說的太大了吧,若是讓你家相公知道,恐怕徐夫人就要被冷落一段時間了。”坐在尚夫人旁邊的夫人看不下去了,徐夫人那一抹嬌羞的神情,還真以為她還是個清白姑娘。
尚夫人笑而不語,那女子身份不簡單,絕非一個小小南成公主,她的氣息凌駕於帝王,比之更勝,若是先帝在世,也許還能比上一比。
“尚夫人你怎麼看待這次南成公主的和親?”茶韻突然開口問道。
還不待尚夫人說話,前方就傳來了嘈雜聲,一直跟在茶韻身邊的侍女匆匆跑了過來,緊張的指著不遠處另外涼亭裡的一處,換了一口氣,說:“殿下,不好了,儒蘊公子那兒出事了。”
茶韻皺眉,不遠處儒蘊,南沫安然無恙的站著,倒是不少女眷往上擁擠過去,她不高興的繼續問道:“出了什麼事?”
“一位小姐從儒蘊公子手裡接過糕點吃了一口後,不省人事,口吐白沫。”
侍女緩了緩,低頭恭敬的回答說。
尚夫人擔憂的眺望過去:“臣妾想殿下是有必要去看看的。”
聽她說這話,茶韻也不好意思反駁,心裡咒罵著這兩個孩子,怎麼這麼多事,本想著在這次宴席上公佈他倆的身份,從而形成足以絆倒雲羅公主的勢力。
這下好了,若是處理不當,極有可能走漏了風聲,也會錯過絕佳的好機會。
茶韻走過之處,紛紛空出位置來,太醫也匆匆趕來。那女子帶著粉色的面具,昏厥的倒在地上,手握著胸口,嘴裡不時冒著白泡,看起來年齡不大。
待她走進涼亭,只見嚇壞了的南沫撲了過來,眼含淚珠楚楚可憐的凝視著茶韻。
儒蘊倒是不害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當時,一女子遞給南沫糕點,淺黃色的香橙糕,南沫對香橙過敏,儒蘊接過糕點反遞給這女子,女子接了過去,滿心歡喜的咬了一口,隨後變成了這個模樣。
說不害怕,其實還是有點的,畢竟這人倒下了,儒蘊小腿微抖,卻是很鎮靜的樣子。
聽到訊息,雲昔緩緩走了過去,中途卻被尚夫人攔住了。
“這位小姐,可移步說話?”因為發生突發事件,所有人都往一個方向湊過去,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摘下那女子的面具,就立馬有人認了出來,有人是吃驚,更多的是惋惜。
此人是豐都著名的名門才女之一寧言畫,容貌清麗,不失典雅大方,近乎蒼白的臉竟是那般的無力。
太醫把脈之後,惋惜的搖頭:“怕是突發心肌梗塞,準備準備後事吧。”
“難道不是中毒嗎?”
儒蘊在一旁問道,稚嫩的臉上已漸漸爬上恐懼。
太醫見小男孩這般好學,笑著說:“非也,中毒應當印堂發黑,指尖泛白,更或者應該是暫時休克,而這位小姐完全就是斷氣了。”
說來這寧言畫也是可憐人,雖是家中的嫡女,但卻並不得寵,孃親早逝,父親又娶了繼母,若非她的才能,恐怕她早就死了。
圍觀在四周的人頗為驚訝,驚撥出口:“死了?”
一奴婢打扮的女子衝了進來,抱住寧言畫的屍體,既不說話,也不哭。
轉頭望向儒蘊的眼睛,充滿了邪惡的仇恨,她恨恨的驚聲尖笑:“若不是你,我家小姐怎會英年早逝,你會有報應的。”
“還不快把這個瘋女人拉下去。”茶韻厲聲厲喝道,皺眉不悅的看著四周圍的密不透風的人牆。
儒蘊嚇壞了,撫了撫胸口,下一秒暈了過去。
☆、儒蘊的錯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