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來了,有門兒不走他犯得著再爬窗嗎?
衛然都愣了,因為實在是太過震驚,所以竟然什麼反應都做不出。
她整個人都呆了,呆呆的平躺著,一動不動。
身子還滾燙未平復,身上每一處肌膚都還留著他滾燙的餘溫,還留著他手掌粗糙卻極撩。撥人的的電流。
明明才剛剛那麼親密過,兩人的負距離接觸讓兩人互相屬於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讓她那麼滿足。
可他竟然這麼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
簡直……簡直……
他簡直就當她是技女,上完了拍拍屁。股就走,只差沒再給她扔下二百塊錢了!
衛然就這麼一直呆愣著,直到聽到門“砰”的關上的聲音,她才回神。
可是她仍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哭不罵。
她就那麼平躺著,目光無神的,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原本被他滋潤的泛著漂亮粉紅的臉,也白的跟白色的天花板一個顏色。
雙唇紅潤褪去,蒼白的顫抖,和她白皙的肌膚融合在一起,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紙人兒。
她的目光裡全是死寂,失望,絕望,無望。
她的眼睛乾巴巴的,眼皮一眨不眨,乾的發疼。
裡面一點兒光彩都沒有,沒了靈魂似的。
這次,她也不起身趴視窗兒去看衛子戚了。
衛子戚出了電梯,就給自己點了根兒煙。
他也惱,惱自己這麼想她,竟是打著飛的就來了。
想著自己對她的那份兒需。求,竟是忍都忍不了。
本來都打定主意了,要給這丫頭一點兒教訓,讓她知道害怕。
也讓她嚐嚐,以前她總跑,他在後面火急火燎的找她的那種急切又擔心的心情。
可是這想法連一天都沒撐下去,他就忍不了的顛兒顛兒的跑來了。
衛子戚那個氣啊,氣的是自己。
所以,他根本都沒臉面對衛然,就怕被笑話。
昨天說的那麼絕,他今天還不是來了!
也因此,走的時候那張臉黑的,就像是衛然剛強。上了他,還沒給錢似的。
他也知道,他鬧這麼一齣兒,衛然肯定又傷了。
可他就得讓她傷一次。
這一口一個替身的,還得了了?
什麼叫替身?
像他今天這樣來了,宣洩一通,毫不溫柔,然後又黑著臉走,這才是他對待替身的方式!
他就得讓她想明白了,明白其中的區別。
對替身,他根本就不會哄!
也知道她肯定被他傷透了,走的時候他都沒幹轉身去看她,就怕一看,自己的心又軟了。
走到車旁,衛子戚停下。
這次沒等進到車裡,他就抬頭看向了衛然的視窗。
昨夜,有她不顧安全的探出身子,追隨他的身影。
可是這夜,她的視窗安靜的什麼都沒有。
衛子戚猛吸了一口眼,使勁兒的吸了滿滿的一大口,最後才發了狠的把才只吸了兩口的煙,狠狠地摔到地上,用腳尖兒捻滅。
滅了的香菸,頭上還冒著煙兒。
他的嘴裡還有煙味兒,地上的煙味兒還在慢慢的向上升。
衛子戚緊抿著嘴,便開啟車門坐了進去,憤怒的發動了車子。
好像感染到了他的怒氣,發動機初運轉的聲音也嚎嚎著,顯得特別的兇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是受了剛才衛子戚太深的侮。辱,衛然好像都能聽到他開車離開的聲音。
走吧,走吧,就跟昨晚一樣,他就這麼不尊重她,只是來尋她解悶兒,解完了就走了。
是不是,替身的事兒說開了,他也就懶得再裝下去了?
衛子戚是從視窗爬進來的,進來就直奔她,根本沒工夫關窗,走的時候,也沒給她關上。
衛然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冷風“嗖嗖”的就從大開的窗戶吹了過來,吹著沒被子遮掩,就這樣光。裸。著的身子。
衛子戚起身的時候,也沒給她蓋被子。
兩人之前那樣糾纏著,總不可能還有被子礙事兒吧。
而衛子戚就這麼走了,從他走後,她就保持著一個動作,一動不動。
被子也沒蓋,就這麼凍著。
夜深露重的,穿著睡衣不蓋被都嫌冷,更何況她什麼都沒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