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來,“我……我……”了半天也憋不出其他字眼,這令玉綰越發傷心絕望,看呀,這麼喜愛的男子,可從來沒把你放在心上哪怕最角落的位置也吝嗇地留給了水神。她一把奪過疏枉腰間的竹葉青,困獸般連吞帶咽地灌下一整壺清酒。

竹葉青是疏枉見水神常常酌飲才搜來想送給她,雖說終是要如水神之口,此時不飲日後也會飲下,但總覺得不是這樣的。

“欸,酒量再好也不是這麼個喝法,伊鶴你怎麼了?”疏枉在一旁乾著急。

殊不知玉綰仙君可是個滴酒不沾的好仙家,剛入幾口已覺不適,然礙著面子,架子都擺出來了,不將其喝完再狠狠砸一臺子碎玻璃渣子誓不罷休。果然急急灌下後頭暈目眩,癱軟在了石臺旁。

只剩下疏枉滿目憐惜與愧疚。

水神知曉了石道長的訊息便回宮,遇上送信小精前來問候:玉綰仙君可準時送信,例會可準時召開?

水神一時不解,,小精連忙將方才之事一五一十交待了出來。她心想:壞了,不知玉綰是否有做傻事,千萬別去水草園啊。

匆匆行至,園內已空無一人,臺子上碎渣子悄悄滾落於地,發出悠遠空靈的一聲悶響,琉璃盞還不徐不疾地轉著。水神悄然回身,卻撞上了閒步而來疏枉。

“伊鶴,才將你送回房,怎麼又著急出來了。”見水神雙目清明,絲毫沒有剛才醉酒的痕跡,疑慮之餘,轉念一想也對,伊鶴的酒量自己都敵不過,千杯不倒何況區區一壺竹葉青,想是藉故推脫,這樣想著自嘲地輕笑一聲。

“送回房?我幾時需你送我回房。”

疏枉索性笑出了聲:“是是是,你這死要面子的脾氣,我顧著。”

“玉綰呢?”水神忽略他的胡語。

“玉綰啊,我已許久未見到她了,應該是拉著水水去人界玩耍啦吧。何事如此慌張?”

“……”

“此番,我是認真的。伊鶴,如果你需要時間,我會等你。”他說完便抬腳離去,絲毫不給水神提問的工夫。

水神呢,只好鬱悶地回沁桐殿,聞內室傳來低低的呼喚聲,推開石簾,看見“自己”竟躺在自己的水晶床上。驚嚇過後快步上前,心下一時明瞭,撤了她的易容術,現出玉綰那一張形容憂鬱憔悴的臉,哽咽隱忍,雙眉緊縮,似是痛苦不堪。水神探身檢視她的記憶,待了解當夜之事後,心中百味雜陳。

她沒資格去責怪疏枉的衝動魯莽,或是費盡心機,更密資格去指責玉綰的痴心一片。她自己不也是放不下執念,才找了老道長,而後才招來了這一切,這本不該由玉綰承受的一切。

水神憐惜地扶上玉綰的碎髮,將之撇至耳後,察覺她有甦醒的跡象,不知為何,猶豫著撤回了手,也許她現在並不像見自己。

手剛撤到一半卻被懸在空中,原是玉綰抓住了她,“表姐?”此刻玉綰還在半夢半醒之間,喜滋滋地講著耳語:“時辰還早,表姐就迫不及待地送禮來了?”拍了拍這雙手,似是寬慰道:“放心,玉綰早早另設了一桌酒席,就你、我、疏枉哥哥三個,我是壽星,他們還能不依我?”

水神對其感到疑惑,一邊打著“好”一邊搖擺不定地繼續探其心脈,已虛弱至極,而玉綰的記憶也是活生生被斷在了前不久她五百歲生辰的早晨。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她盡力護住那稍不留神便會崩潰的心脈,連連哄道:“玉綰,你真是睡糊塗了。做生辰時貪杯喝多了些,又不拿蓬萊仙桃解酒,這一醉啊就醉了整整三十三日,好容易醒來了,還在犯渾呢。”

“嘿,嘿,都三十三日了,那我的夢可真夠長的。表姐,我夢見疏枉哥哥了,他說帶我去玩走馬燈,會轉的那種,還沒去呢就醒了,好可惜啊!”

“傻孩子。”水神為她掖了掖被角,神情凝重地出了內室。

作者有話要說: 請多多關照!

☆、第 7 章

“痴兒啊痴兒,鬱結過深,傷了心脈。”這是那日道長對玉綰之事的深切評論,很是中肯。“珊瑚這些年一直被瞞在鼓裡,你對他若真狠得下心,還是早日講明的好,省的他還抱有非分之想。”

“道長以為疏枉怎會不知?不過是藉此事打消了玉綰的念頭,這戲做得太足了,委實苦了玉綰。只是玉綰失了記憶,這卻是他未曾料到的。”水神想到什麼,嘴角梢抿,漾開一抹笑靨,緩緩走向道長,見道長隻眼角一瞥,握著酒盞的手指卻僵了一僵,還故作鎮定地說:“河妖,你,我現在不想跟你動手。”

水神瞧這過激的反應,更覺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