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闡述一個事實。
所以他有些好奇原因。
蘇小杏默了一會兒,也很是認真的回他道:“因為你救了我。”
她的眼珠是淺淺的琥珀色,此刻看來卻像是有大片的白雪消融在裡頭,化作一灘雪水,純而冷淡,白且無暇。與青黛的眉兒相映,有一種冷夜中的明媚。
她眼裡流露的東西總是這麼蠱惑他,他想。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看見當時你的手正舉起那個燻爐——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事。”
席況攤開五指與她手掌相貼,繼而錯開一位,彎指扣住。像是藉此聽到她內心真正的答案。
“我……”她玉白的指兒輕彎,亦是回扣下去,臉上僵冷的線條有一剎那的軟和,“我當時中了軟香散,不一定有力氣砸的下去。而且……你不懂的。”
費盡心力自己逃脫,和旁人給予幫助救贖,全然不同。前者容易心累,而後者,會讓人融化暖和,相信這個世界上,即使自己處於再偏僻陰冷的角落,也能得到光的照耀。
只是她曾經等了十幾年,等不到這樣一個人。
此時,監控室的某位大人陡然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突然想起A座標那裡現在應該是冬天,不知道元家的那個小少女怎麼樣了。
如果再過幾天007沒有彙報,他考慮要不要親自去一趟。
也許是這一句話發自真心,席況彷彿有些明白她想表達而未能說出口的意思。
“沅沅知道知恩圖報很好。”他表揚似的親了親她嫩粉的指甲蓋兒,而後道,“不過,我什麼都不會給你。”
不是“不能”,而是主觀判斷上的“不會”。一句話,足以說明他的冷情。
她撤回手,含吮著他親過的那一根手指,如小貓兒似的粉舌輕舔,眼神卻迷茫,彷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又彷彿是迷惑於他所說的話。充滿著讓人說不出的誘惑意味。
席況覺得心裡有一團火開始燒起來,喉頭彷彿被灼的乾涸,有些渴。要是再平時,他早就遵從心底的聲音吃盡她口中的甜蜜,拿她解渴了。不過今日的狀況又有所不同。
“不要想太多。”他撫摸著她蓬鬆柔軟的烏絲兒,輕輕地吐出這一句,然後離開。
蘇小杏依稀記起,曾經也有個男人說過類似的話。不過那個男人是不希望自己誤會,而這個男人,是不希望自己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席況這個人,果然很難。
她抽出帕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將手指擦乾淨,然後順了順他撫亂的髮絲兒。默默地思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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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蓓蓓的眉頭死死的鎖緊,手中的紙條亦被揉亂成團。她點燃油燈,火舌撩竄著紙片兒,不一會兒就銷成灰燼委於桌面之上。
身為席家的養女,莊主夫人,也就是她的義母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平日吃穿用度不消說,就是勢力人手方面也沒有半分虧待。有時候她甚至覺得,義母對她比對哥哥還要好。
不過想來,應該是女兒家要嬌養些的關係。
席況出入青樓從來不是她擔心的問題,她要的是心,不是身。不過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在下一刻就出現一個強勁的對手,所以她一直有派人關注那邊的狀況。
今天報來的訊息卻讓她有些高興不起來,就如雲漪剛出現時自己對她的防備一樣。這個沅沅,也讓她警惕起來。
“小姐,少莊主回來了。”
“哥哥回來了?”席蓓蓓收拾了一下表情,如翩躚的蝴蝶一般躍出房門。
席況看見妹妹朝自己走來,笑道:“沒有出去玩?”
席蓓蓓將手放到席況面前,皺皺鼻子:“天太冷了,不想出去。”
“一直歪在房間裡才會冷。”席況自然地將她的手包攏住,替她暖手,“多走幾趟身子也能好些。”
“不說這個。”她打斷他的話,眨眨眼,“哥哥,我從古書裡看到一個新配方。”
“嗯?上次給你弄來的藥效果不好?”
席蓓蓓依到他身邊,撒嬌地道:“也不是不好。誰讓我長得不如哥哥,只好再這方面多下苦功啦。”
席況笑了一下。
“不過這裡有個藥引……”她頓了頓,踮腳湊到他耳邊咕噥了幾句,猶如開玩笑一般,“我想,這麼多女人喜歡哥哥,肯定會有不少搶著表現的吧。”
他聽後稍稍怔了一下,然後揉揉她的腦袋,沒有多說什麼。
妹妹雖然不是親妹妹,但他虧欠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