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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怒。尚未開口,夏春朝便先說道:“我同嫂子從未有過口角爭執,她為什麼要害我?莫不是你這個婆子訛詐不成,便來栽贓陷害?你說她問你買藥來害我墮胎,可有什麼憑證?!”

陶氏自知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也就管不了王丟兒那許多了,只為洗脫自己,忙搶著說道:“有有有,之前大奶奶給了我許多銀兩並首飾,說是預付的藥錢,待事成之後還要謝我。其中有一枚鳳釵,我給珠兒姑娘看過。珠兒姑娘說是大奶奶的東西,就收去了。”說著,便看向珠兒。

珠兒將那釵子自袖裡取出,送到夏東興面前,說道:“適才陶媽媽拿了這釵子過來言說此事,我看這釵子很是眼熟,想起來是早年間老爺往王家下聘時送的壓貼禮。我一個丫頭,這樣的事不敢做主,只好將她帶了進來。”

夏東興接過釵子,細細打量了一番,見果然是兒媳之物,臉色越發陰沉。當下,向左右吩咐道:“打發人,去將大奶奶請來!”

底下答應了一聲,就有家人媳婦去請。

堂上眾人坐著,彼此並無話說。

其時,那王丟兒正在屋中閒坐,因金鎖一門心思只在同夏恭言勾搭上,招兒年紀太小,並無人替她打探,對堂上之事尚且一無所知。忽聞老爺相招,她心中疑惑,問道:“這不早不晚的,老爺叫我怎的?可知道為些什麼事?”

來人心想這怎好直說,便推不知,只說老爺請奶奶快去。

王丟兒無奈,起來穿了衣裳過去,心裡上下不寧。

走到堂上,才踏進門檻,她就見陶氏在堂下地上站著,心裡頓時一慌,就知那件事不好了。當著人前,只好強撐著無事,上前與夏東興道了個萬福,立在一邊。夏春朝因有身孕,便坐著未曾動身。王丟兒倒也不及同她理論。

王丟兒問道:“爹今兒叫我來有什麼事?”夏東興向陶氏一指,問道:“這婦人你可認得?”王丟兒待要說不認得,但日前她進來,一眾家人都看在眼裡,推諉不得,只好說道:“認得,前兒媳婦身子微有不適,請了她來家看診。”

夏東興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身子不適,為什麼不請個正經大夫來瞧?!找這樣的下三濫來家,預備行什麼勾當?!”王丟兒強笑支吾道:“爹說哪裡話,當真是看病。我是看沒什麼大事,就請大夫來,未免小題大做,所以找這個嫂子來瞧瞧。”

夏東興斥道:“你往日但凡有半絲兒頭疼腦熱,哪次不是大張旗鼓,暢揚的合家大小人盡皆知,怎麼如今就這等客氣起來?!我看你生病是假,勾結外人陷害你妹妹倒是真!你這個惡毒婦人,春朝來家礙著你哪些兒,你就這等容她不下?!”

這王丟兒是個混沌愚頑的婦人,全無半點思辨之才,聽公爹當面斥責,只道此事發了,驚慌失措之下,竟失聲喊道:“我也不想如此,只是爹你未免也太偏心了。這世上哪有把休回來的姑娘一輩子養在家裡的事情?自打這丫頭回來,你們父子三個都跟吃了*藥一般,人家的孩子也要認作自家的養。她手裡明明有錢,還要分田分房給她,上一世欠她的不成!我不過是氣不過,方才有這般打算!爹,你不要轉錯了主意,你今兒為著一時心疼,將她母子兩個留在家裡,明兒看人家怎麼笑話咱家呢!只怕還要帶累著行哥兒難說媳婦,到那時候你們就知道我主意不錯了。”

夏東興不妨這婦人竟講出這樣一番惡毒言語來,氣的兩手發顫,一時講不出話來。夏春朝見狀,連忙吩咐珠兒倒了滾茶上來,她只顧安撫老父,也顧不上理會王氏。

王丟兒見無人應聲,竟得意起來,洋洋自得道:“說起來,到底還是她自個兒不好,不知在夫家怎麼浪,勾搭了野男人叫人拿了把柄,才給攆了回來。放著好好的將軍夫人不做,定要回孃家來,普天下沒見過這等不要臉的女人。爹,我這是替咱家消災解厄、教訓姑娘呢,你還該謝我才是。如今既然事揭破了,我索性明說了罷,咱們家這樣子嬌慣姑娘委實不成的,還是早些把她肚子裡那個給拿了,替她尋個人家是正經。什麼有田有地就不必嫁人,沒得扯臊蛋!女人怎能不嫁人呢?!”

一通話說畢,夏春朝還未開口,夏東興忽然暴跳起來,衝下地去,抬手向著王丟兒便是兩記耳光,將王丟兒打翻在地。

王丟兒不防猝變,歪在地下,又羞又痛,兩眼淚流,登時便嚎哭起來。

正當此時,夏恭言收得訊息,急忙趕來,進門就見媳婦坐在地下,叉著兩腿,頭上髮髻散下來一半,哭號叫罵個不住。父親又立在一旁,凶神惡煞一般,妹妹夏春朝正不住撫慰。

眼見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