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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就是,當年若不是我執意結那門親事,如今又怎麼會叫你受這樣的委屈苦惱?我不將你們母子兩個安頓好,我這當父親的心裡才不安呢。”

夏恭言又道:“宅子我也瞧過了,雖說咱們久不住了,但有兩家老家人看管打理,倒是潔淨的,略收拾下便能住了。妹妹若要去呢,大約過上三五日,就可以搬過去了。”夏春朝低頭想了一回,說道:“儘快搬過去也好,三弟說要跟我去住,免得耽擱了他的學業。”

眾人商議了一回,夏恭言忽然道:“說起來,倒也奇了。咱家老宅邊上,不是緊鄰著一間大宅麼?早年間那是喬大戶家的宅子,那喬大戶自打前年壞了事,這房子便空了下來。鄉下人疑神疑鬼,又弄出些鬼怪故事,價錢砸到了底,硬是沒人肯要。我這去看地時,卻見那房子進了些泥瓦匠人,正在院子裡篩灰和泥的收拾房子呢,倒不知誰買了去。”

第93章 V後新章

夏東興聽聞,甚是詫異,問道:“那間宅子久無人打理,破敗的狠了。那喬仁達之前還來咱家問過,我嫌晦氣,不曾要。不然給春朝買下來也好。如今竟賣了,卻是誰買去的?”

夏恭言搖頭道:“我急著看地,倒不曾問他們。只是看那些工匠,每到飯時,就有人送了整隻的雞鴨過來,顯是有錢人家。”夏東興說道:“這卻是白說了,喬家那房子雖說破敗了,究竟也值個百十兩銀子,尋常人家誰沒事花這個錢!”

當下,夏東興打發人請了里長來家,當面將地契交割清楚,果然將那夏家老宅並老宅東牆下十畝地劃給了夏春朝,重新寫好了地契。

里長做了公證,簽字已畢,嘆道:“如員外這般疼惜女兒的,也算世所罕見了。旁人碰上這等事,無過是替女兒再尋一門親事就罷了。”夏東興莞爾道:“春朝不想再嫁了,她在陸家受了這些年的磨折,我也不忍叫她再受委屈。”說著,看看時候將近晌午,便留里長在家吃了個午飯。

夏春朝眼見此地事情已畢,推身上乏倦,先回房去了。

夏東興在堂屋設宴,叫兩個兒子坐陪,款待那裡長。

席間,里長吃多了幾杯酒,趁著醉意說道:“夏員外,若當真論起來,你家姑娘也算是百裡挑一了,只可惜沒個好出身,倒叫耽誤了。”

夏東興心裡頗不服氣,說道:“我夏家雖是商戶人家,但也算衣食無憂。不是我自誇,就是那些貧官小宦家的小姐,出閣時的陪嫁也未必及得上我家姑娘的一成兩成。何況,我女兒自打嫁去陸家,這幾年來為他家掙下多少家業,哪裡對不住他們,就要叫他們這等嫌棄?”

那裡長長嘆了口氣,說道:“老哥,你這是不知情!人家兒子沒當官之前,和你家小姐自然是相配的。如今那陸誠勇既當了將軍,又成了朝廷裡的紅人,那滿朝裡的大人們,豈有不另眼相看、青睞有加的?就算是他自己不肯當陳世美,他家裡硬要他做,那也是沒法的事。我可是聽聞,近來信陵侯府同陸家來往的十分密切。那司徒侯爺家中還有個小姐待字閨中,這底下能沒些意思麼?那陸家若不是尋好了下家,又怎肯平白無故倒貼銀子休兒媳婦?”

夏東興雖一早隱約有此猜測,但聽人當面講來,仍是勃然大怒,當面講道:“這等摒棄糟糠、停妻再娶的沒王法事,就沒人能管不成?!”那裡長喟嘆道:“老哥,陸家倒也罷了,但那侯府豈是你這樣的人家能惹得起的?我勸你還忍了這口氣罷,只當是禍從天降罷!你若不信,你就到衙門口遞個狀子看,別說審理,狀子當場撕了扔出來都是有的呢。”

夏東興雖怒不可遏,但到底是積年的生意人,熟知這些人情世故,也情知這裡長說的是實情,當下默不作聲。

夏恭行在旁插口道:“難道姐姐就白被他們欺負了麼?就算是侯府,也不能這等仗勢欺人!”那裡長說道:“行哥兒,你這是年輕不知事,才會說出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如今這世道,只好論些財勢,誰還講什麼道理呢?”幾句話,說的夏家父子三人低頭不語。

這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

夏恭言席上吃多了幾杯酒,待席散了,直奔上房。

待進了門,他便徑直走到床邊,脫了外袍,就倒在床上齁齁睡去,登時就鼾聲大作。

王丟兒正為丈夫一日夜不歸家在房裡生悶氣,忽見夏恭言進門,就要與他臉色瞧。誰知這夏恭言早已吃的酩酊,進門一句話未曾說,就躺倒了。

這王丟兒張口罵道:“這該天殺的殺才!將老孃冷丟著,一日夜不來家,來家就吃的爛醉兮兮,回來挺屍!一會兒再鬧起唾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