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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什麼變故,又或誰同你說了什麼?”一語未休,便連連逼問。

夏春朝見瞞不過他,只好將柳氏欲把章雪妍與他為妾一事講了,低聲道:“太太說看咱們成親幾年,子嗣上都不見訊息,心裡憂慮陸家香火,便打算把表妹說給你。我……我見章家表妹生的一表人物,怕你見了動心,所以先拿話來試。”說著,又偷眼看他,卻見他面色沉沉,便小聲問道:“你生氣了?”

陸誠勇沉聲問道:“你說我生不生氣?”夏春朝便垂首不語,半日只聽陸誠勇嘆了口氣,將她輕輕摟入懷中,說道:“你今日有這番話,可見你白認得我了。我是這等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人麼?在家不濟時,靠著媳婦度日。得功成名就了,就要納妾,把糟糠妻子丟在腦後?這等行徑,當真禽獸不如,世人不齒。原來你心中,我竟是這等人麼?你若當真這般想,不止是白認得了我,還辜負了咱們這段情意。”夏春朝聽得觸動心懷,哽咽難言,半晌才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婆母實在逼迫的緊。我擋了一遭又一遭,昨兒你才回來,她便迫不及待叫你們見。我心裡實在焦慮的緊!”

陸誠勇聞聲,立時便道:“母親怎的這等荒唐。我離家時同她說過的話,她全然忘了不曾?!”說著,又撫慰妻子道:“你也不用急躁,既是這樣,等我同母親說便了。這事你不用管,有我在呢,你安心便是。”

夏春朝見有此言,心中方才安定,又覺身子極倦,才闔眼睛,竟已睡去。陸誠勇不見她聲息,低頭一瞧,看她睡去,便也不再多言,相擁一道入眠。

隔日起來,夏春朝先行醒轉,披衣下床,只見屋內一片昏暗,東窗上光亮不明。

珠兒在外聽見動靜,送了麵湯手巾進來,又倒水出門。寶兒便在屋裡伺候奶奶梳妝。

夏春朝洗了臉,輕聲問道:“時候還早?”寶兒道:“也不早了,外頭天陰,所以看著不亮。”夏春朝點了點頭,梳洗已畢,就吩咐道:“快到灶上拿飯,今兒要出門呢。打發小廝到二門上傳話,預備馬車在大門上候著。”

說話間,陸誠勇已然醒來,下床穿衣已畢,向她笑道:“昨兒睡得遲,你今日倒起的早。”夏春朝說了句“也不過才起。”就看他衣服不甚熨帖,遂上前親手整理了一回,又說道:“也是在外那麼多年的人了,衣裳還是穿的這樣顛倒。”陸誠勇笑道:“當兵的不講究這些,充的過也就罷了,何況也沒兩件衣裳。”

須臾,珠兒已拿了飯進來。夫妻兩個吃過,陸誠勇先去拜辭老爺,夏春朝就去見老太太並太太。

才踏出房門,果然見天上彤雲密佈,鉛色沉沉,她心中暗道:路上別下雨才好。便快步往後院裡去。

走到陸賈氏院裡,小丫頭寶荷上來道:“老太太昨兒夜裡沒睡好,天亮時才睡去,奶奶不必見罷。”夏春朝聞言,又轉到柳氏屋裡去。

進得上房門,柳氏穿戴齊整,正在上首坐著,見她進來,如沒看見一般。

夏春朝走上來,福了福身子,說道:“給太太請安。”柳氏一字不發,徑自低頭吃茶。夏春朝看她不理,便說道:“媳婦今日同少爺到城郊上墳,特來告知太太一聲。”柳氏這方才打眼掃了她一遭,忽然指著她頭上說道:“你既知今兒是去與你太爺上墳,又打扮的這狐媚冶調做什麼?!整日在家浪不夠,還要到墳上去浪?!”夏春朝知她說的是自己頭上的八寶金箍,便道:“太太說的是,但這箍兒是少爺昨兒與我的,我若不戴不惹他怪麼?何況這箍子也不算豔色,戴去上墳也無甚不可。”

柳氏一聽是兒子與她的,登時妒火中燒,當即拍桌道:“你如今也是個命婦了,怎麼連半點禮數也不懂?!婆婆在這裡說話,你不說恭受,倒一句一句的還嘴?這幅樣子,日後怎好見人!”

正數落著,陸誠勇自外頭進來,上前見了母親,就道:“要同春朝上墳,恐走的遲了晚上回不來,還是快些去的好。”又問道:“我進來時,母親卻在說什麼?”柳氏連忙向兒子告狀,挑唆道:“你瞧瞧她頭上戴的東西,那是上墳能戴的麼?她眼裡可有恭敬兩個字?!我才說了她一句,她就頂起嘴來,還定說是你叫戴的。”陸誠勇看了夏春朝一眼,點頭道:“那金箍是兒子打邊關替她帶的,因想著無甚不妥,便叫媳婦戴了,也是圖個新鮮。太太卻有什麼話說?”

相逢

柳氏未曾料到兒子竟當面頂撞,氣的愣怔無言。

只聽陸誠勇又道:“我原本還有幾句話要同母親講,只是今日趕著上墳,倒不好久留。母親若無旁的吩咐,兒子便同春朝去了。”言畢,看柳氏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