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團兒般一個小小的人兒,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瞧著自己,一點點小嘴囁嚅著,說不盡的玉雪可愛,當真叫人直疼到心窩子裡去。心裡適才那委屈、憋悶、氣惱、憎恨連著刀扎一般的疼都忽然付諸流水,只餘滿腔慈愛,不由暗道:我當真是糊塗,這男人負了我又怎樣?為著女兒,我也該自家立起來才好。我早先也想過了再不進陸家門的,原先我還怕陸誠勇回來糾纏不休,如今他這般倒是省了我的事了。
想至此處,她心中縱仍有幾分抑鬱不樂,倒也勉強放了下來,只在床上抱著女兒,逗弄孩子以為樂事。
到了晚間時候,夏東興自城裡歸家,進門聽聞這場變故,當即走來看視女兒,因恐她鬱結成病,便勸道:“不必將那爛糟根子放在心上,只當死了男人就罷了。消停上幾年,待玉兒大了,你要再嫁或招贅都由你。隨意尋上一個,不比那忘恩負義的東西強上千百倍?”夏春朝悶悶不樂,只是老父跟前強顏歡笑道:“父親不必掛心我,我沒事兒,有這麼個孩子,比一切都強。”說著,禁不住又問道:“陸誠勇回來,咱家可有打發人去說過?”夏東興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