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誠勇這一番言語,倒頗出陸賈氏並柳氏意料。
陸賈氏頓了頓,說道:“那時候事發突然,我們也是氣急了,說話重了些,又沒查清楚,難免不冤枉了她。她平白遭了一場責難,心裡不好受也是常情兒。回孃家住上幾日,氣也該消了。你們往日裡那等要好,你便派個人去下個氣兒,賠上個不是,她也就該回來了。這夫妻之間,哪裡還有隔夜仇呢?”
陸誠勇卻將嘴緊抿著,不肯應承。
柳氏看了兒子這副樣子,心裡急躁起來,斥道:“這孩子好不懂事!你這副樣子,還指望些什麼?!不論怎樣,休妻的文書還沒下,她還是咱陸家的媳婦!如今你成了這樣,她就該回來好生伺候著!瘟在孃家算怎麼回事,世上哪有這樣給人當娘子的!”
柳氏這話倒點醒了陸誠勇,他點頭說道:“母親說的是,我倒忘了。之前便聽聞夏氏要同我和離,她既守不住,離了也罷了。留在家裡,日後也要生出事端。兒子已是廢了,哪有精力再去管她?不如放了她去。”
柳氏還待再說,陸賈氏按了她,先自說道:“勇哥兒,你這話便是氣話了。春朝跟了你一場,這幾年並沒個歪樣子,如何就說出這話來?就說先前那事,也不曾查個詳細。現下想想,也是可笑。哪裡有為著個外人的言語,便攆了自家媳婦的道理?這般裡外不分,沒得顛倒!就是你老爺太太,我也好不說他們!”說著,看陸誠勇神色不悅,料知現下並沒個商量的餘地,便道:“祖母曉得你身子不爽快,心裡也難過。罷了,你先養著。眼瞅著也要過年了,待過了這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