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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們小姐示下。”說著,回頭輕步進房去了。

陸誠勇雖不知那房中女子所繫何人,但想今日既是侯府擺宴,能在此處的女眷,必非小可人家,又聽那丫頭口稱小姐,心底越發不安,也不敢就走,只在原地站著。

少頃,那丫頭重又出來,手裡端著一方茶盤,上面放著一隻小巧粉彩瓷蓋碗茶盅並兩小碟果子,迎上前來笑道:“我家小姐說了,公子既是老爺的貴客,我們也當盡地主之誼。這裡離慈勇堂甚遠,公子一路走來,想必是渴了,且吃了這盞茶,我便去喊人來領公子回去。”

陸誠勇不善與婦人相對,聽了這話,為求脫身,走上前來就要取過茶碗。那丫鬟卻輕巧一轉,躲了開去,順手將茶盤放在山石下一石桌上,向他笑道:“公子且在此少坐,我這就去喊人。”言罷,也不理會陸誠勇,徑自向外去了。

陸誠勇別無它法,就在那豆青瓷石涼墩上坐了,因走了一地,倒也真是渴了,端起茶碗一飲而盡。又看茶碗並果盤繪著些花紋,也看不出什麼好壞,只是都描著金,不禁讚歎了一回。

那廂綠紗窗後頭,司徒嫣然正在窗畔坐著,一雙妙目透過紗窗瞬也不瞬的盯在陸誠勇身上。見他今日穿著簇新的衣裳,襯著他那高大身形,日頭底下越發顯得英武魁偉。想起自己近來的心事,不由臉上一紅。她身畔另一丫頭掩口偷笑道:“這公子當真是個粗人,上好的雀兒舌,也不知細品品,如牛飲一般,當真是牛嚼牡丹。”司徒嫣然輕聲斥道:“他想必是渴了,方才這個樣子。”那丫頭又道:“我知道小姐近來為他害相思,然而小姐還是檢點些好。前回夫人為這事斥責了小姐一番,還將小姐禁足,小姐都忘了不成?”

司徒嫣然聽她提及自己痛楚,不由瞥了她一眼,冷冷說道:“這話是你該說的麼?”那丫頭思及這小姐往日淫威,臉色頓時慘白,立時跪在地下,渾身發顫,一字兒也吐不出來。

司徒嫣然居高臨下,掃了她幾眼,淡淡說道:“夫人打發你來,是要你服侍我,不是要你監視我。記著你的身份,不然那菱角,就是你的榜樣。”又看那丫頭伏在地下,周身顫抖不已,半日道了聲“是”,方才點頭道:“起來罷。”

正當此時,適才出去招呼的丫頭,已然尋了個小廝過來,領了陸誠勇出去,她自家走進房來,快步上前,低聲道:“小姐,不好了。我回來時,正巧碰見夫人身邊的嬌杏。她一望見陸公子,立刻轉頭走了,只怕夫人就待來也。小姐快想對策之法罷!”

司徒嫣然乍聞此事,微一慌亂,轉而暗自忖道:如此也好,上回我同母親說這事,母親雖將我痛斥了一頓,到底也並未將我怎樣。今次又見如此,可見我志向。母親素來疼我,我再多纏一纏,想必母親答應了也未為可知。這般拿定了注意,她心中倒安定了下來,當場喝道:“夫人來便來罷了,又慌怎的!”

話音才落,就見一靚妝麗人帶了一眾僕婦,匆匆走進門內。

司徒嫣然見狀,當即起身,迎上前去,道了個萬福,口裡道:“見過母親。”

那司徒夫人柳眉倒豎,粉面含嗔,先不與她答話,只吩咐:“你們都下去!”那一眾僕婢,齊齊應了一聲,都退了出去。

司徒嫣然見勢不好,猶自強笑道:“母親怎麼……”一語未畢,司徒夫人抬手便是一記耳光,打的司徒嫣然臉頰通紅,口角沁血。

司徒嫣然捱了這一記耳光,卻倒鎮定下來,抬頭問道:“母親為何打我?”司徒夫人喝道:“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打你?你一個大家閨秀,還未出嫁,就這樣勾引外男,可還知道廉恥二字?前次你同我說起此事,我只當你年幼任性,不與你計較,叫你閉門思過。誰知你全不知長進,反而變本加厲,將人勾到院子裡來了!還叫這麼多人看著,幸而只是咱們家人。若是這話傳揚出去,你可還要嫁人?!”

司徒嫣然仰頭道:“女兒一早同母親說過,女兒的夫婿要女兒自己來挑。母親那時也說好,如今女兒看中了這陸誠勇,為何父親母親竟都變了卦?母親斥責我任性不知禮數,然而女兒卻知,昔年外祖父不許母親嫁與父親,是母親絕食三日,迫的外祖父答允婚事。若非母親當年執意,怎會有今日咱們這一家子人?如今女兒不過效仿母親,怎麼母親卻來斥責女兒?”

司徒夫人聽她搬出自己往昔舊事,氣極反笑道:“好啊,你打聽的倒是周全,連這些陳年穀子爛芝麻也有人說給你聽!我們平昔不理會,你越發放肆了!你父親以往替你說了那許多出身顯赫的青年才俊,你一個也看不入眼,怎麼竟就挑中這個破落戶的有婦之夫?!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