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裳,又遞手巾與他擦臉,聽了這話,便笑道:“這漫無邊際的,倒叫我怎麼猜?”雖這樣說,略想了一回,試著問道:“那日戲園子外頭看人送東西與他,莫非竟是那德勝班的伶人不成?”陸誠勇接過手巾,擦了一把,丟還珠兒,向她笑道:“伶人倒是伶人,你定然猜不出哪個!”
夏春朝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要說就說個明白,這樣含著骨頭露著肉,卻有什麼意思?”陸誠勇見她不悅,這才笑道:“就是德勝班那個臺柱子,唱小旦的劉玉娘!”夏春朝聞言,深覺納罕,不由說道:“這賀好古也是世家子弟,定國侯的曾孫,身份顯貴。那劉玉娘再怎麼名滿天下,終究只是個戲子,招進家中做妾,未免玷汙門庭。他家中長輩,莫不就任憑他這樣胡來麼?”
陸誠勇笑道:“所以賀兄也並不敢將她明公正道的帶回家中,只在外頭賃了一間小院,置辦了傢什,添了幾個家人,又有那劉玉娘在德勝班時用著的一個老媽子服侍,這般安置了下來。”夏春朝喟嘆道:“這般便是放外宅了,雖說世風如此�